下傅纤纤,气得我父亲离家出走,我们再怎么再算计,也是无从下手的。”

    沈念聆神听着他的话,抓住了要点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的死,你是不是也有份?”

    傅寒江正要脱口而出的话,忽地打住,“我可没有,是我姐与白澜做的,老太太一直都不喜欢白澜,众所周知,我姐无意瞧见她与野男人约会,拍了照片下来,用照片威胁白澜,白澜那个蠢女人就相信了,她害怕东窗事发,为傅寒夜蒙羞,更怕我父亲傅斯年回来找她算债,我姐说什么,她就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她根本不知道,其实,我父亲在离开前,早已知道了她的丑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傅寒江又感慨,“这人啊,果然不能做坏事,做一件坏事,要用一百件坏事来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,你本质不坏,都是环境所迫,我现在,有些理解你了。”

    难得傅寒江会对她说这么多,沈念改变策略。

    难得有人理解自己,傅寒江的面情,微微有了激动之色,“谢谢你,能听我说这话多,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么痛苦。”

    他成了个话唠,讲了许多小时候,自己一个人的孤独,以及面对母亲离世时的无助,还有被父亲抛弃的深深无奈,对白澜的恨,对傅寒夜的恨,以及,对老太太的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从小,老太太就不喜欢他。

    老太太不喜欢他的原因,主要还是他没傅寒夜聪明。

    曾经,老太太在两个孩子小时,出了套题给他们做,傅寒夜交的满分答卷,傅寒江却只考了七十分不到。

    此后,老太太就开始疏远他,说他的智商随了他妈。

    而在父母的婚姻里,他母亲其实是个受伤者,但老太太根本不体恤,在傅斯年把他妈赶出家门时,老太太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所以,傅雅兰胁迫白澜给老太太下药,他明知道实情,并没有阻止。

    他对老太太唯一的感情,是恨,是怨。

    “念念。”

    他喊她,喊得顺口又意味深长,不知道在心里演练了多少遍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过去,你说,我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沈念打算继续怀柔政策。

    傅寒江以为自己的故事感动了沈念,他拭净了眼角的泪,“今晚,我挨你睡,可以吗?”

    沈念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
    她既吃惊又气愤,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傅寒江握住了她双肩,“我不会碰你,我只是想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罢了,我这儿……”

    他捂着自己的胸口,“像是有块沉重的石块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我需要倾诉,不然,我会疯的。”

    沈念看着男人小孩儿般的神情,忽然就意识到了男人的病态。

    原来,傅寒江是个有精神病的人。

    她一直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“你保证不碰我?”

    她想确定。

    傅寒江举起了手,“保证不碰你,我发誓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碰你一根手指头,你就拿刀捅我心窝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