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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倒，不推，便是一种善良。“先住几天，再申请。”
白澜得到沈念的回复，并没说话，但是，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失望，沈念捕捉到了。
沈念离开医院，傅纤纤留下来照顾白澜。
她坐上车，电话就响了，手机上闪动着熟悉的号，她做了个深呼吸，才接通电话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电话里的呼吸声，此起彼落。
过了好久，那边沙哑的声音缓缓入耳，“念念……”
沈念屏住呼吸，“在。”
那头又缓了缓，她能清楚听到男人呼吸沉重的声音，“谢谢。”
等了半天，就说了个谢谢。
沈念不爽了，“特么的，傅寒夜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意识到沈念生气。
傅寒夜，“谢谢你不计前嫌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沈念，“想怎么感谢我啊？”
傅寒夜呼吸又是一重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沈念，“我想要天上的星星，可以吗？”
傅寒夜，“如果我能摘，一定摘给你。”
那是如果，不过是一个假设。
沈念气笑了，“那你就去摘，没摘到，别回来。”
沉重的气氛，被沈念幽默的话缓和不少。
傅寒夜又不说话了，沈念刚好一点的心情，又跌入低谷，“我问你，你几时回来？”
傅寒夜吐纳了口气息，缓了缓，才幽幽道，“看情况，我听你的话，已经在配合治疗了。”
沈念想到那一年之约，再难保持沉默，“你该不会一年后，再回来吧？”
那头又默然了。
沈念脾气上来了，连珠带炮，“傅寒夜，我告诉你，如果你一年后回来，我也不要你了。”
沈念的话，扎着傅寒夜的心。
他闭了闭眸，“你听我说，我只有在这儿，才会安心地治疗，如果一年后，我果真回不来，如果有自己喜欢的人，你就嫁吧。”
泪水就那样滚了下来，沈念没有抬手拭掉，任它在自己脸上滑落，“行，咱们一言为定。”
她压抑着自己想追问男人在哪儿的想法。
她不能总是缠着他，粘着他，至少，他还愿意打电话过来，她怕把他吓跑了。
瞧，她活得多卑微。
“别……”
意识到沈念要挂电话，男人出声阻止。
沈念不耐烦了，“有话就说，有屁就放。”
傅寒夜，“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，工作是做不完的，累了就休息，饿了就要吃饭。”
沈念再次被气笑了，“我又不孩子，这些我都不知道吗？”
傅寒夜急了，“可是，我刚刚打电话回去，你妈说，你中午并没吃饭，是不是我妈的事耽搁你了？”
沈念，“你妈的事，是耽搁了我，但是，你的事，更耽搁我，傅寒夜，你叮嘱这些，有用吗？”
你都不愿意呆在我身边，说这些有屁用。
怕沈念说多了，会动摇自己的想法，傅寒夜赶紧切了话题，“公司那边的事，我也会盯着，我永远……站在你身后。”
不等沈念回答，傅寒夜挂了电话。
嘟嘟的忙音，烫着沈念耳朵，更扎着她的心。
她必须得紧紧掐住掌心，才能阻止自己动手重拨电话。
眼睛死死盯着屏幕，眸里喷出的火焰，想要把手机屏给烧个窟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