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了资料,你儿子是自杀在牢里的,与她没有干系。”

    李翠翠嘶吼出声,“你们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这个女人,是我女儿的闺蜜,如果不是因为她,我儿子不会死,我女儿不会去那种地方上班,归究到底,都是这女人的错,我恨死这个女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李翠翠大声哭起来。

    听着李翠翠的哭声,沈念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她对警察说,“警察同志,能不能让我与她聊聊?”

    警察犹豫了两秒,最终还是让开了身。

    沈念隔着李翠翠两步之远,她看着李翠翠,“硫霜伤到的人叫苏媛,她毁容了,医生说,要做修复手术,美容手术的钱,包括医疗费用,差不多上百万,这笔钱,阿姨,你该承担,目前,我帮你垫着。”

    李翠翠止了哭,脸上也没几颗泪水,完全是干哭,“我凭什么要承担这笔费用?”

    沈念轻轻笑了,“不承担没关系,那你就呆在这儿,等着人家起诉。”

    见沈念要走,李翠翠慌了,想伸手拉住沈念,由于有了先前泼硫霜的阴影,沈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李翠翠的手,僵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她撇了撇嘴,“我又不会伤你,瞧你那模样,就好像我是瘟神一样。”

    沈念淡笑,“是不是,你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李翠翠尴尬笑了笑,“哎呀,你与静宜从小一起长大,她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妈妈,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女儿,以前,你去我家,我还做好吃的给你吃,你还记得不?”

    打感情牌。

    沈念嗤之以鼻,“那是以前,人都是会变的,你现在,不值得我信任。”

    李翠翠慌了神,“可是,我没钱,我连买菜的钱都没有,怎么可能去赔偿?你知道我住哪儿吗?我住桥洞,我身边全是流浪汉,他们半夜老来骚扰我,我受够了,再去泼你硫霜的。”

    沈念,“谁让你泼我硫霜的?”

    李翠翠眼睛飞快闪过什么,“没有人,是我自己想泼你的,也不能怪我心狠,我越想越不服气,许青欠了钱,他死后,债主上门,法院把我们住的房子查封了,那套房是在许青名下的,许静宜那个狗日的也不管我,说让我自生自灭。”

    说着,李翠翠流下了痛苦的泪水。

    沈念看着那几滴鳄鱼的眼泪,“阿姨,到今天这个地步,你还没反省自己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的一味纵容,许青不会犯事,更不会欠债,是你的溺爱,让他丢了性命,也害苦了自己,就算没房子了,就算许静宜不管你,你好手好脚,不知道去工作吗?”

    李翠翠,“我老了,你看,我头发都白了,能干什么?再说,又谁哪家公司会要我这种老太婆?”

    沈念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,“清洁工,洗碗工,勤杂工,再不济,家政,或者保姆月嫂,这些工作,都不要学历的,只要勤快就成。”

    李翠翠缩了缩脖子,满脸不屑,“这些工作又累又苦,我才不干呢。”

    沈念无语,“那你就等着饿死吧,苏媛的医药费,你必须付,不然,咱们就对簿公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