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自己衣服的手,表情无奈地走了。

    关门声响,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静。

    沈念知道,这屋子里,只有她与傅寒夜两个人了。

    知道傅寒夜不可能把骨灰给她,她开始在客厅的每个角落找起来。

    到处都找遍了,也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沈念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,她又转上了楼。

    傅寒夜已洗好了澡,穿着黑色睡袍,白色睡裤,睡衣带子没有系,能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,正滴着水珠,八块腹肌隐约可见,性张力满满。

    “傅寒夜。”

    沈念走过去,声音带了丝颤抖。

    “把爸爸的骨灰给我,好吗?”

    她身上没了气焰,有的只是哀伤。

    傅寒夜的眸子,紧紧锁着她白皙的脸蛋,喉结微微一滚:

    “你的父亲,也是我的岳父,他的骨灰,我不可能乱放,放心,我会把他好好供起来。”

    怕她多想,他又补充说:

    “这样一来,坏人也不会再拿他做文章,以此威胁你。”

    沈念目光闪了闪,紧紧盯着他,狠狠地盯着,忽然就笑了,笑得难以自抑,眼泪都出来了:

    “拿我爸爸骨灰想挟制我的,不是你吗?”

    傅寒夜瞳仁缩了缩,那张英俊的脸上,戾气一点点漫出来。

    男人剑眉轻挑,声音染了冷寒: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父亲的骨灰,我刨走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?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迟疑,沈念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傅寒夜的心脏,像是有冰冷的东西,给狠狠刨穿了,绵延不绝的疼,在他心口蔓延而开,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。

    目光冷峻而骇人。

    浑身都是冰冷的阎王气息。

    他扣住她的手,把她拽到了梳妆台前,指着镜子里的女人:

    “沈念,你好好看看,你都成了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沈念缓缓抬眸,撞入她视野的,是个皮肤白得过分,眼眶绯红,发丝垂落的女人。

    女人身上的灰色囚服,满是污垢痕迹。

    像极了疯婆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,很轻,轻得仿若空气就破。

    像在问自己,又像是在问扣住自己手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我这个样子,是比不上任何时候都光鲜亮丽的乔小姐?”、

    末了,她又说了句:

    “我这样,不都是你逼的吗?”

    傅寒夜嘴角抽了抽,眼眸里的寒意,一点点瘆出来,声音带了嘲讽:

    “沈念,你让人强女干别人,也是我逼的?”

    沈念闭了闭眼眸,睁开的眼,无比澄亮: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傅寒夜的声音,如湖面冷冷的冰块:

    “你亲生母亲做的证,难道有假?”

    傅寒夜会说这样的话,沈念并不觉得稀奇了。

    爱了他三年,伺候了他三年,她沈念早已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满目疮痍。

    是呵,她亲生母亲做的证,连法官也不会相信她。

    她是李香兰亲生的啊!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还想说,奶奶也是我杀的?”

    面对沈念木然的脸,傅寒夜哼了声,松开了手:

    “至少,你有间接的原因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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