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的罪名,还是要查出一些别的什么?

    她两年多前可是一念之差,做了一件错事,那是万万不能被查出来的。

    荣婆婆越想心里越慌,越想脸色越是惨白,身子最后都轻轻哆嗦起来。

    可就在接下来,陈尧咨一句话又让各方怔住:“不过在此之前,宫妇荣氏要先至开封府衙,接受审问!”

    赵允熙面色一紧,语调上扬: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陈尧咨道:“太后命入内内侍省都知江德明出宫,随老夫回开封府衙接受审问,此前江德明已经交代,他受荣氏指使,有不良之心,干系重大,必须严加审问!”

    荣婆婆身子一晃,若不是身后两个亲信宫女扶住,险些软倒在地。

    江德明!

    他竟然交代了?

    他疯了么?那种事是能交代的么?

    陈尧咨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口供:“这是江德明的口供,大将军可以过目!”

    赵允熙迫不及待地接过,仔细看了看,脸色顿时变了。

    太后命开封府衙审理江德明,江德明又招供出荣氏……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们想要通过荣婆婆,将谋害官家生母的罪名,定在太后身上的目的,就难以完全达成了。

    毕竟真要是太后下令,岂会坐视手下的两個心腹互相指认,交代出这等恶举?

    当然,就算太后不知情,这也是一件丑闻,至少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是甩不掉的……

    只是他们做了那么多,万万不甘心只是如此!

    赵允熙咬了咬牙,大叫道:“原来如此!荣氏早就有谋害官家生母之意,却又担心事发,才遣人污蔑我定王府,这等罪责,应入宗正寺审讯!”

    陈尧咨淡淡地道:“大将军若是指认荣氏在喂药过程中,无礼对待八大王,可以请宗正寺出面,仔细查清原委,然荣氏涉及污蔑定王府,目前尚无定论。”

    赵允熙瞪大眼睛,一指鲁方:“为何并无定论?此人刚刚不是指认荣氏,在背后指使恶贼吗?”

    “此人首先指认王府仆从,临到面前,却矢口否认!”陈尧咨冷声道:“这等反复无常的证词,能否采用,还待另说!”

    鲁方看着定王府绝境翻盘,平日里遥不可及的王爷之子、太后心腹,争吵起来也不过是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,眼神里正带着浓浓的讥诮,却突然提到自己,面色才变了。

    关键是陈尧咨镇定自若的话语,令他心头弥漫起不安来,如此发展不对啊……

    赵允熙更是难以接受:“陈直阁岂可如此偏颇?你审问的犯人口供是真的,旁人的口供就是假的吗?荣氏入了开封府衙,谁又知道她会交代出来什么,会不会受到包庇?”

    陈尧咨声音严厉起来:“大将军慎言!你是在质疑老夫的为官声誉么?”

    赵允熙还要再说,骑在木马在的赵元俨突然摇晃起来,乐呵呵地拍手:“听大曲!本王要听大曲!”

    魏国夫人张氏赶忙上前:“王爷,我们去听大曲!去听大曲!”

    赵允熙这才忿忿地闭上嘴。

    可这回换成陈尧咨不放过对方了,一指原本要被指认的王府忠仆:“你出来!”

    那忠仆面色终于变了,下意识地看向王爷和王妃,但那两位正在骑大马,听大曲呢,一个都不看向他,再发现赵允熙面色也是阴晴不定,只得缓缓上前:“小的王荣,拜见陈直阁!”

    陈尧咨道:“伱随本府回一趟开封府衙,接受问话!”

    忠仆苦声道:“小的并无嫌疑,为何要去府衙?”

    “贼人此前交代,符合你的样貌,你如何没有嫌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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