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只是不想和自己说话而已。

    鹿溪很难过,她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只是因为杨大哥的去世,让二郎情绪低沉的话,他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脂粉香气又是怎么回事儿?

    他能揽着一個酒女纵情饮酒,却连和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么?

    回忆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,鹿溪一遍遍地想要说服自己,二哥不会变心。

    可是,杨沅肉眼可见的冷淡,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,却在一遍遍地提醒她,二哥……

    在外边有了人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早起,杨沅还是在店里用了早餐,然后像往常一样,离开了小食店,遛遛达达地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正收拾着一张餐桌的鹿溪抿了抿唇,忽然解下了围裙,对宋老爹说了一句:“阿爹,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宋老爹欲言又止,最后却只是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杨沅再次来到“王妈妈大茶坊”,还是上次他坐的位置。

    大茶坊散座里有些客人正在一边喝茶,一边聊天,隐约能听见有些客人眉飞色舞地正在说着隋唐故事。

    杨沅听在耳中,却完全没有当初看着众人为曲先生的《新三国》如痴如狂的得意。

    一个已经决心赴死且料定自己一定活不太长的人,又怎么会为这些事情动心?

    那个说的津津有味的人,显然是在给自己的朋友“补课“,那是漏掉了一讲的人。

    杨沅听了一会儿,抬了抬手,一个女茶博士马上赶到他身边,彬彬有礼地道:“客官?”

    “曲先生,几时在你店里说今天这一讲?”

    女茶博士莞尔道:“那客官可是来的太早了,曲先生要到酉时七刻才会开讲呢。”

    “酉时七刻么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估算了一下时间,又道:“麻烦你告诉曲先生,这一讲结束后,到后街‘了心客栈’找我,我叫杨沅。”

    女茶博士没想到这位客人竟然认识曲先生,而且这口气……,竟然要大忙人曲先生乖乖去见他?

    不过,做这迎来送往、客官招待生意的,谁还没有几分眼力?

    她看得出这位年轻客人并非说笑,而且他似乎笃定了曲先生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赴约,又岂敢怠慢了。

    甚至于,她对杨沅的态度都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待女茶博士恭敬地答应下来退开,杨沅便慢慢地吃着点心喝茶,等候着盈歌。

    双方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一刻钟,盈歌才带着阿蛮匆匆走进店来。

    还是一身男装打扮,手持象牙小扇,后边跟着背着个包袱的阿蛮,一如他们上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模样。

    街对面一家店面的屋檐下,鹿溪远远地看着,她已经看出,那个与二哥在此相约的少年人,分明是个易钗而弁的女子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的心就像中了一箭,说不出的难受。

    茶馆里,盈歌一坐下便开始叹气。

    “唉,我今天差点儿便来不了了,如果不来,伱定会以为我要赖账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晓得,我们使团昨日发生了什么,我说出来你都不信,唉……”

    盈歌连连叹气,连端上来的甜品美食都忘了品尝。

    杨沅故作惊讶地道:“你们使团能出什么事?居然还能为此困住你盈歌姑娘?”

    盈歌苦笑道:“韩副使死了,你敢信?”

    杨沅讶然道:“死了?他好端端的,这是患了什么疾病?”

    盈歌的唇角抽搐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的眉心:“喏,这儿,大概是脑疾。”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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