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调整吐纳呼吸。

    果然,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悠悠梦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后门外,悠悠一道河水。

    宋老爹坐在石阶上,挽着裤腿儿,双脚就搁在清澈的河水里,手里还轻摇着一柄大蒲扇。

    香樟树影,正落在他的身上,替他挡住了阳光。

    竟然把杨沅跟丢了!

    这让堂堂踏白军第一斥候,老脸着实有些挂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盯住了鸭哥,就不愁找不到杨沅。

    可哪知道,杨沅竟然和鸭哥断绝了联系。

    现在那个鸭哥居然跑到宋家风味楼来应聘伙计了。

    这让宋老爹颇感焦灼,因为他知道,杨沅的行动,一定还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可那小子,究竟去哪儿了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净慈报恩寺旁不远,就是齐云锦标社。

    一出齐云社的大门,对面就是高高耸立的雷峰塔,向那个方向走,很快便到西湖南岸。

    每到傍晚的时候,南屏山慧日峰下的禅院中,便会传出悠扬的钟声。

    每当悠扬的钟声在暮色苍茫的西湖上回荡时,齐云锦标社里的杂役们就要开饭了。

    “宋钟,他娘的,你这名字真是晦气。小宋啊,替我打一份饭菜,我一会儿再去饭堂。”

    齐云锦标社的杂役头子白川冲着走向饭堂的人群吆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好嘞,白老大,我知道啦!”

    人群中,一个青衣小帽的俊俏年轻人冲他笑着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旁边一个杂役撇撇嘴,小声地对年轻人道:“小宋,白老大叫人帮他打饭,可从来不给钱的,你别搭理他,咱们一个月才赚几个钱呐!”

    “嗨,我新来的嘛,吃亏是福,吃亏是福啊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笑嘻嘻地说着,又向他拱拱手:“谢谢唐大哥。”

    唐侯无奈地摇摇头:“也没见他少给你安排活儿,行吧,伱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
    眼看进了饭堂,还有几个资历老的杂役排在后面,那名叫宋钟的年轻人忙殷勤地打声招呼:“几位大哥,你们往前排,我站后边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就跑到了几人身后。

    几个杂役虽然只是往前了一个身位,但年轻人的举动还是叫他们很受用。对这个新来小半个月的宋钟,友善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若叫杨沅的熟人看到这个小宋,定然会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因为在齐云锦标社已经干了半个多月的杂役宋钟,就是杨沅。

    这时,大门口一阵车辘马嘶之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宋钟”扭过脸儿去,看到门口停下的车马,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齐云锦标社,整个门面全是青砖砌成,宽大的门楣,匾额上“齐云锦标社”五个黑底金字的大字。

    门前左右,两只巨大的石狮,光是基座,就有七岁小儿身高。

    大门开着,夕阳映着门上的白铁虎首兽环,雪亮如银。

    九阶的白麻石铺就的石阶,一直延伸到青砖漫地的门前小广场上。

    此时那门前小广场上,来了二十余人,来人都打着“行缠”,腿脚利落。

    在人群中间,护着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车旁还有一匹雄骏的黑马,马上一个三旬上下,虎目钢髯,英姿勃发的男子。

    这男子,正是齐云锦标社的社副,邸九州。

    邸九州一抬腿,就从马上利落地跃下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到车前,伸手一掀轿帘儿,伸出一条手臂去,如铁铸的一般横在那里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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