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从小研究如何杀人的杀手较量仍有胜算。

    更何况,巡逻的人就要到了。

    所以,既已抢占先机,杨沅片刻不退。

    他已确定了对方的位置,也清楚了对方手中并无兵器,

    因此一口刀由夜战八方,陡然化作力劈华山,刀锋狭着风雷之势,便呼啸而下。

    那杀手顾不得腿上被砍了一刀的剧疼,旋身拧腰,就要使一个“懒驴打滚”逃开。

    可他身子刚转过一半,髂骨上就被一刀剁了下去。

    手刀虽轻,也是考虑了破甲能力加以设计的,砍一块骨头又怎么了?

    杨沅“咔”地一刀,生生把那人半个骨盆都给劈成了两半,

    疼得那杀手大叫一声,登时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远处正走来的一队巡弋人员中,前方牵着的猎狗突然身子一矮,便大声狂吠起来。

    那群夜巡人员顿时警觉,纷纷拔出兵刃。

    牵着猎犬的人一松绳索,喝道:“去!”

    那猎犬便像一道箭似的向前窜去,众巡夜人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很快,他们就发现那条猎犬正向一个人不停地发起攻击,同时发出愤怒的咆哮。

    就见那人手中寒光一闪,那狗突然呜咽一声,踉跄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接着,就见那人一瘸一拐,疯狂地逃向外墙。

    “快追,快追!”

    “当当当当……”

    警锣声,在后院里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训练有素的杀手们纷纷从宿处冲了出来,不过他们并没有奔向锣声响起处,而是有条不紊地先把内院儿围了,接着才辐射状向外延伸着控制各处屋脊、道路。

    杨沅一瘸一拐地奔向外墙,人刚一翻过墙头,就陡然加速,敏捷如飞地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当骚动传到前院时,杂役房也被惊动了。

    大胡子冲到门口时,发现睡在门口位置的杨沅已经先他一步,正站在门外抻着脖子向远处张望。

    大胡子道: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杨沅摇摇头:“就听见敲锣了,半夜三更的,敲什么锣?”

    跟着出来的唐侯脸色一变:“敲锣?咱们齐云社,怕是遭了贼吧?”

    后边陆续披着衣服往外赶的杂役听了,便有人哄笑起来:“老唐,你开什么玩笑?什么贼那么不开眼,敢来劫咱们齐云锦标社?”

    这时,杨沅的呼吸已经慢慢调匀了,他也淡定地笑了起来:“唐哥,你想多了吧?就咱们齐云锦标社这么多的英雄豪杰,哪个小贼敢来?”

    后院里,社副邸九州第一个赶到了侧跨院儿,紧跟着是录事鲁臧。

    社头巴亭璋迟迟没有出现,他的娘子万氏刚刚省亲回来,又是一个那般火辣妩媚的妇人,今夜自然不会“太平”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已经听到了警讯,清洁整理,再着装穿戴,也要费上一阵功夫。

    邸九州和鲁臧没有等他,在十几个手执火把,把院子里照得亮如白昼的杀手簇拥下,两人神色冷峻地勘验着现场。

    今夜负责值宿巡逻的那队杀手统领则在旁边向他们讲述着所见所闻。

    “那人受了伤,与阿黑搏斗时,看着身形就有些别扭,被我们惊走时,奔跑虽速,却也是一瘸一拐的……”

    邸九州一边听着,一边和鲁臧沿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。

    血迹越到墙边越少。

    很显然,要么是那个人伤势不重,流血得到了抑制,要么是在匆忙中简单做了包扎。

    邸九州抬头看了眼围墙,那个巡夜统领忙道:“已经有十几个兄弟追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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