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再说,不然,叫我闺女天天跟着他钻老鼠洞当贼婆子?”

    老苟叔担心地道:“老宋,这小子离开‘至味堂’就变警觉了,这回从‘齐云社’死里逃生,只怕会变得更小心,咱们不会就此跟丢了吧?”

    宋老爹信心满满地道:“除非他不再出手,否则,只要有点风吹草动,我就能找到他。你也别开酒馆了,反正我家生意做大了,你也过来帮忙。这回,你帮我砍人,我主要负责盯着那臭小子,不怕他再跑丢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,是国信所派来的人拖着板车来拉尸体了。

    宋老爹听到声音,立即向老苟叔打个手势。

    二人各自攀着一根柱子,三两下就爬了上去,身子往大梁后面一掩。

    大门“吱呀呀“地打开,光亮透了进来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仁美坊,溪边小亭处。

    寇黑衣轻轻抚摸着小亭栏杆处被砸裂的位置。

    旁边站着两个便衣的皇城卒,三人俱着便衣。

    这里应该就是船上金人死亡的第一现场了吧?

    然后,顺流飘到了下游的中和坊?

    可是,如果那个金人已经上了岸,从这砸裂的栏杆来看,他是面向河水,站在小亭当中。

    最后,他的尸体为何又出现在了小船上呢?

    二人缠斗之中,又跌回了小船?

    金人和那个不知身份的死者,和昨夜齐云社之乱,究竟有没有关系?

    思量半晌,寇黑衣缓缓抬起头来:“柯铄,你去查一查那条船,看看昨夜可有人船只失窃,从什么地方失窃的。”

    身后一名便衣皇城卒答应一声,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此时,杨存中正在殿前司向老伙计赵密吐槽:“伱说说,你说说,这天子脚下,现在这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,他曹泳是怎么治理的?唵?咱昨儿夜里拉着老友去夜钓,嘿!船竟然被偷了,简直岂有此理!”

    仁美坊溪边小亭处,寇黑衣又道:“梁易!”

    “卑职在!”

    “你去临安县,报称在仁美坊丢失了重要公函,要他们派员配合,逐户排查一下,重点是调查昨夜有谁听到、看到这边的动静了,如果有可疑的人家,要格外仔细。”

    梁易拱手道:“诺!”

    两个便衣皇城卒相继离去。

    寇黑衣轻轻拍了拍那截断裂的栏杆,这砸裂处,真的是铁骨朵造成的么?

    指尖传来的触感,让他觉得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皇城司当然不放心让刘商秋独自去调查国信所,可是国舅爷发起了驴脾气,又不能不照顾他可怜的自尊心。

    但私下里,曹指挥还是另行派出了一支人马,那就是寇黑衣所领的这一队人马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后的时候,杨沅又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他高烧未退,而且这么久没进什么食物,也不觉得饥饿。

    这是回光返照了么?

    杨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隐隐有了一些察觉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想断就断个干净,别让鹿溪对他再心存念想,像陆游一样,害了人家女子一生,他真想利用这短暂的清醒时光,重返青石巷,再见她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罢了,舍得,舍得,有舍才有得。

    不能横下一条心,你可就害了人家,她还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呢。

    杨沅自嘲地一笑,转目打量这室中情形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他才有心情,也有精力打量自己的所在。

    这是一张雕花的绣床,红绡帐儿用金钩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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