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,中间隔着一个满是花草的庭院。

    李师师、陈二娘和杨沅便分别居住于院落两边的精舍内。

    走进杨沅的精舍,见此刻室中只有杨沅一人高卧,赵璩便举手制止了随从跟入,自己笑吟吟地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此时已是华灯初上,灯在桌上,杨沅在榻上。

    杨沅的伤势其实还好,背上的钝器击打伤由于当时两人扭打在一起,那金人使不上力,虽然震伤了内腑,却并未打断骨头。

    肋下那道伤口,金钗透体而过,只要没有伤及内腑要害,造成的内创没有发炎,其实也就不算严重。

    而他伤后高烧,其实已经是有了炎症,可是修习那蛰龙功后,伤情也大为减轻了。

    杨沅现在已经很清楚,他的命,大概率是保住了。

    此时杨沅这边已经安顿下来,女子那边就要麻烦一些,李师师和陈二娘还要安顿好一阵子,他便想趁这个功夫再修习一下那蛰龙功。

    只是他闭上眼睛,静心修习了一会儿,渐渐便有睡意涌来。

    虽然他的身体也会感到舒适,但那功法运行的效果,与李师师刚刚为他解说一些道家名词后修练的那次,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是因为那是第一次行功运法,所以感觉格外不同么?

    杨沅不明所以,只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,正想顺其自然小憩片刻,赵璩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杨沅听到脚步声,张眼一看,便打断了行功,向赵璩道:“大王!”

    人多的时候,恩平郡王不想显露身份,他也就称一声“润夫兄”了。

    此刻不清楚对方的态度,那就还是保持恭敬的好。

    赵璩手中随意转动着一柄折扇,笑吟吟地走到榻前,一撩袍襟,在竹墩上坐下,看着杨沅道:“你这是……受了很重的伤?”

    杨沅微微一怔,你不是以为我是被女色所迷,纵情没节制,身子虚了么?

    但他旋即想起这位荒唐王爷扮猪吃老虎的本事来了。

    原来他早看出来了,只是当时人多眼杂,他是故意帮我遮掩。

    杨沅心思电闪,面上却没有迟疑,他点了点头,爽快地应道:“是,九死一生,险死还生。”

    赵璩皱起了眉,一手慢慢转动着手中折扇,一手摸挲着下巴,缓缓地问道:“你不是去杀人放火,为非作歹了吧?”

    杨沅挑起了眉,反问道:“大王,如果在下是杀人放火,却不是为非作歹呢?”

    赵璩目光飘忽了一下,微笑道:“那么,谁来判定,你的杀人放火,就不是为非作歹呢?”

    杨沅轻笑起来:“大王说的是,我刚刚只是和大王开个玩笑罢了,我怎么……会去杀人放火呢?”

    赵璩深深望了他一眼,脸上严肃的神情忽然不见了,轻佻一笑,道:“叫我大王的,很多很多,唤我一声‘润夫兄’的,却没有几个,二郎你还是唤我润夫兄吧。”

    杨沅从善如流,马上接口道:“好,润夫兄。”

    赵璩笑了笑,问道:“那么,二郎因何受伤呢?”

    杨沅肃然道:“因为,小弟无意中听到了某些人的一个大秘密,他们想要杀人灭口。”

    赵璩目光一凝:“愚兄可以与闻否?”

    杨沅道:“此事关乎我大宋的江山社稷,而兄长你与这江山社稷是休戚一体、荣辱与共的,如何不能听得?小弟本想强撑身体去皇城司举告的,如今见到兄长,正要告与兄长知道,请兄长定夺。”

    赵璩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,微笑道:“好,你说,我听!”

    杨沅道:“润夫兄知道,小弟就是个打零工的帮闲,承蒙不弃,才与润夫兄相遇、相……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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