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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沐押班也微笑起来,欣然道:“这也正是沐某的心愿。咻~嘶哈,沐某刚刚做了国信所的掌印,本也想着,你我两衙都是为官家效力的,何必要闹得水火不容呢?只是,不知曹指挥你有何说法?”

    沐押班刚刚上任,他是真的不想和皇城司这么较劲儿下去了。

    于吉光那个夯货,又刚刚丢给皇城司一个大把柄。

    现在皇城司已经正式行文,要他们解释那个船头死去的金人究系什么来历,为何死在那里了。

    沐押班这新官的三把火还没烧,先把自己搞了个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这时候曹指挥对他发出了邀请,他又怎能不来?

    有台阶,就得下呀!

    曹敏道:“其实哪有舌头不碰牙的,小小不言的事儿,我们就不必再说了。你我双方的嫌隙,主要是从龙山仓血案开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城司下一指挥所曹敏拉着国信所沐丝,两个特务机构的话事人正在和宁门城楼上“讲数”的时候,赵璩的车队已经乘船离开孤山,朝着雷峰塔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他们要在钱湖门登岸,再驱车驶往宫城,通过和宁门进入宫廷。

    船在钱湖门靠岸了,直接从船上驶出几辆牛车来,沿着长街,往宫城方向赶去。

    这段路途,正好经过“齐云锦标社”的大门。

    这段路途一侧邻湖,一侧邻南屏山,草木葱郁,古树参天,人迹稀落,暮色苍茫时,别有一种寥落的感觉。

    林中偶有鸟雀声响起,车马辘辘,缓缓行于途。

    林中有一道人影,悄悄地尾随着车队。

    虽然他的身形蹿起时一高一矮的,显然是个瘸子,可他的动作轻盈的,竟连林中鸟雀都没有惊动。

    但,没有惊飞鸟雀,却并不意味着不会惊动万物之灵的人类。

    宋老爹正跟踪着赵璩的车队在丛林中悄悄掩进着,忽然,他汗毛一立,有种被人盯住了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和老苟叔在确认了那具尸体不是杨沅的之后,便知道又被那油滑如狐的小子溜掉了。

    虽说这不是他蹑伏跟踪的本领不行,而是他一个斥候同时兼具了好几样职能,实在分身乏术,即便如此,跟丢了人,也让宋老爹心中很不服气。

    而且,在这几位老军之中,对杨家两兄弟,也是他感情最深厚。

    虽然他早知道杨沅这小子没有移情别恋,也没去什么金国,却也瞒着自己闺女,不曾告诉她。

    他和杨沅的看法是一样的,宁可自己闺女伤心一阵子,也不想她难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但这并不意味着,他若有机会,却不肯对杨沅伸以援手。

    因此,在国信所、皇城司都在寻找那个神秘刺客的时候,宋老爹也在寻找。

    而且,宋老爹以他比猎犬还要警觉十倍的侦察嗅觉,已经把最大的怀疑目标,放在了曾在十字街头临时加入了一辆独牛厢车的恩平郡王身上。

    只是,还不等他想办法潜入孤山,恩平郡王就浩浩荡荡大队人马地又出来了。

    同行的牛车帘儿遮蔽严密,宋老爹只能悄悄尾随。

    车中人总要出来的,只要杨沅在其中,哪怕隐藏再严密,到时也能被他发现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想到,忽然之间,自己竟有了被人盯住的感觉。

    宋老实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危险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凶猛而机警的野兽,都有一种直觉,当它们被实力不相上下,甚至比它实力更强的对手盯住时,它会本能地有所察觉,并第一时间评估出对方的危险性。

    宋老实现在就有这样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他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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