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简单单只干掉他一个人就算成功的。”

    赵璩看着杨沅,认真地道:“我希望,二郎你能顾全大局,私仇从于国仇,慎重行事。”

    杨沅点了点头:“大王放心,杨沅如今也想通了,杀一老朽,莫如夺其所有。我会攘助朝廷,先剥夺他所窃据的一切,再取他的狗命!”

    赵璩微笑起来,又缓缓躺回榻上,懒洋洋的神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我身为大宋宗室,这些事却要拜托于你,实在是惭愧。不过,我赵润夫就是这般不正经的性子,你让我正经一刻钟,我都要受不了,奈何,奈何啊!”

    杨沅没有回答他这句话,因为他还不清楚赵璩和赵瑷在互相打配合的事。

    所以,他并不清楚赵璩是真的无意于至尊的权柄,还是在韬光隐晦。

    故而对赵璩的话,他现在并不能完全相信。

    赵璩,究竟是一个闲王,贤王,还是……

    此时此刻,尚难定义。

    赵璩道:“你明儿就要去枢密院报到了吧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好,等你有暇,再来找我吧,咱们之间,只谈风月,不论国事。只是,就怕你那时候已经没这个闲功夫了呀……”

    赵璩长吁短叹的,只觉人生是如此无趣。

    旁人纵然有那个躺平的心,也没他那个躺平的本钱!

    他想找个游戏人生的朋友,实在是太难了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八月十四了,空中的月亮虽然还没有十分圆满,却已铺得满地清辉。

    快到亥时,沐浴已毕的杨沅,把未干的长发随意挽一个马尾,穿着一袭轻袍,便往湖边草甸处走去。

    明月当空,满地清辉,远处有湖水轻轻拍击着湖岸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的脚步过处,远近的虫鸣声便静寂下来。

    等他走过去,虫鸣声依旧停上一刹,才会重新唧唧地鸣叫起来。

    杨沅在湖边草甸子上,选了一处水草丰沃柔软的地方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头上,有月,也有星。

    近处,有涛声。

    远处,有晚风。

    身畔,萦绕着青草的清香。

    杨沅盘膝坐下,心中对于今晚的会晤充满了期待。

    他等了许久,感觉亥时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两刻钟了,依然不见李师师的人影。

    杨沅有些诧异,他站起身来,向精舍处望去。

    星光月色下,他看到了一道袅娜的身影,正踏草而来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道服,手中……似乎还提着一壶酒?

    明明同样是走路,可她的步态,却似轻盈地踏在那草尖儿上似的,飘然若仙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是披散着的,晚风中青丝飞扬,宛如一只于月下出世的妖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师师提着一只锡制的酒壶,走上几步,便停下来仰头豪饮一口。

    可壶中酒还有大半时,她便已经看到了杨沅。

    杨沅见李师师终于到了,欣然向前走了两步,对她执了一个弟子礼。

    人家对他有救命之恩,又有传功之惠,当得起他这一礼。

    “杨沅请李师赐教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沉默了一下,忽然笑了一声,笑声有些古怪:“你是真的诚心要人家赐教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

    杨沅有些诧异,这样的好机缘,谁会放过?

    “成,那我今晚,就好好指教指教你!”

    李师师走到湖边,坐了下去,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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