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惊叹这屋舍之精美、东方韵味之神秘,忽然听说这处宅院要给她们住,心里不由“咯噔”一下。

    “拈花小筑,拈花小筑,杨大官人这是真打算把我们藏进这深宅大院,一枝枝地采撷了么?”

    艾曼纽赶紧推辞道:“杨大官人,这等仙境一般的所在,我们……不需要住这么好的房子的。它的租金,也一定很贵。”

    杨沅笑道:“我都入你的股了,还能再收你的房钱?你们就安心住下。

    人心定了,才好努力给我赚钱嘛。再说了,这房子不能没有人气,久不住人反而不好。”

    艾曼纽贝儿心里好不忧愁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
    杨大官人这般慷慨,只怕真是存了异样的心思,可他没有明说,我又如何拒绝?

    若他不用强还好,如果他用放弃庇护来威胁我时,我又该怎么办?

    我不能背叛我的信仰!只希望……杨大官人是一位有风度的绅士,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恼羞成怒吧。

    杨沅带着艾曼纽贝儿里里外外走了一圈,对老苍头道:“以后,伱还是继续守着这幢宅子吧,今儿晚上就会有人入住了。”

    老苍头还以为交接了宅子,新主人就会打发他走,一听他还能发挥余热,继续看家护院,不禁大喜,一口一个郎君娘子的叫的更亲热了。

    杨沅带着艾曼纽贝儿离开“拈花小筑”,跨过一座石桥便到了对岸。

    由此向左一拐,便是去“仁美坊”的方向了。

    杨沅也没叮嘱艾曼纽贝儿认路,反正她明天就要忘记。

    听到陈二娘传报,师师才从房中姗姗地出来。

    艾曼纽贝儿一见李师师,顿时两眼一亮。

    天呐,这位夫人那步态、那身姿、那优雅的气质、那无懈可击的风度,便是一位高贵的公爵夫人,都不配拥有这样的风姿。

    她就像是法王的新娘,穿着华美如云彩的礼物,来自东方的金色丝绸下摆,拖曳在长长的红毯上。

    她头戴着黄金和宝石的后冠,胸前钻石的胸针熠熠地放光。

    王后漫步在华丽庄严的宫殿上,就像鸽子和彩云一般轻盈……

    只一眼,艾曼纽贝儿就被李师师的无上风华倾倒了。

    杨沅看着师师那特别袅娜的步伐,却不禁心虚地蹭了蹭鼻子。

    嗨!昨夜有点儿太不怜惜佳人了,师师蹊径初辟,他本该温柔一些,可谁叫师师那般会撩,根本控制不住嘛。

    一见杨沅,李师师便似嗔还怨地瞪了他一眼,这个不知道疼人的小冤家,真想一把掐死他算了。

    艾曼纽贝儿礼貌地摘下帷帽,对师师优雅地行了一个西方贵族礼。

    看到艾曼纽贝儿的容颜,李师师也不禁露出一抹惊艳。

    好漂亮的蕃婆子,杨沅这是从哪儿淘弄来的?

    李师师飞快地瞟了杨沅一眼,娥眉微微一挑,难不成小混蛋在外边招惹了蕃婆子,无处安置,找我帮忙来了?

    杨沅知道艾曼纽贝儿大宋官话说的极好,和师师沟通起来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简单向双方介绍了一下双方的身份,便让二人自己沟通去了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花厅小亭里,喝着茶,吃着时令的水果,悠然自若。

    只是,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墙角那口荷花缸上,眸中就不免露出一抹坏笑。

    东京上厅行首,果然是万种的风情呀。

    人间绝色,美到极致,皆大同小异,故姿色不逊于师师的,临安必然有之。

    可是,那种媚在骨里的风情,能有几人及得她?

    只是稍一回味,杨沅便又有些心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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