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寻了棵歪脖子树上吊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丁家老太太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呆立半晌,才把双手重重一拍:“哎哟,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

    好好的一个姑娘,怎么就……,何至如此,何至如此啊!

    这怎么还闹出了人命了呢,真是造了大孽了。”

    老婆子一边说,一边偷偷瞄着杨沅表情。

    她只怕这人命官司牵连到丁家。

    见杨捕头神色漠然,丁老太忙道:“杨都头,这事可跟我们丁家没有半点关系啊!

    我们丁家还白白搭进去一百五十贯钱,到现在都要不回来呢,

    那丹娘自尽,也是她自己爹娘没有良心,可怪不到我们丁家头上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笑了笑,道:“老夫人是个心善的。常言道,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

    这也难怪你丁家纸坊生意兴隆,发了大财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你不必着急,那丹娘自尽时,亏得一个路人看见,把她救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丁老太松了口气,双手合十,连连庆幸:“阿弥陀佛,谢天谢地,没闹出人命就好。”

    杨沅把神情一肃,又道:“不过,人虽然是救下来了,可她若是没个去处,难免还要寻死。

    若是咱们县里出了这样的事情,对县尊大老爷的官声政绩可是大有影响的!

    当然啦,这事儿和你丁家确实无关,你们丁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……”

    丁老太忙不迭应和道:“对对对,杨都头说的对,正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
    杨沅似笑非笑地道:“理儿当然是这么个理儿,不过那樊家是讲理的人么?

    一旦他们女儿死了,你猜他们会不会抬尸上门,搅你家生意,讹你家钱财?”

    丁老太脸色顿时大变,满脸的皱纹都绷紧了:“这……这……,我们丁家人财两空不说,难不成还要被人讹诈?

    杨都头,官府可要为我们丁家作主啊。”

    杨沅笑道:“老夫人稍安勿躁,坐下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她那孙儿连忙上前扶住祖母,将她搀回座位。

    杨沅笑吟吟地道:“老父母差遣本都头过来,就是想和你们丁家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出来。”

    丁老太敏感地道:“杨都头,这事儿跟我丁家可没关系呀,要和我丁家商量什么?难不成县尊大老爷是想让我丁家接受丹娘?”

    杨沅摇了摇头,莞尔道:“老夫人,你想的岔了。

    你不许丹娘过门,天经地义,谁会难为你呢?

    可那丹娘,又何尝不是无辜?

    再者,如果她真死了,纵然丁家没有罪过,樊家来闹,官府也不好出面的。

    人家毕竟死了人,死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,官府也不能不尽人情啊。”

    丁老太满面愁容,道:“那……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杨沅笑吟吟地道:“来来来,我给你指条阳关道,只要你如此这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