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立炀擦干了手,抚着胡须沉吟:“现在么,需要先动刀,把碎掉的那颗取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然,它自内沤烂,另一颗,便一点保住的希望都没有啦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刘提跺了跺脚,道:“那就请郎中给小儿动刀吧。”

    榻上刘莫听得面如土色。

    袁立炀淡淡一笑:“老夫虽懂其医理,可惜,行医一生,也不曾真的切过一颗。

    “只明其理,而不曾实操,那是万万不行的。

    “老夫是医者,要对病患负责,岂能胡乱动刀?”

    刘提焦急道:“袁先生都动不得刀,那谁可以?”

    袁立炀道:“此等人,可在净身师傅中去找。等令郎摘除了那坏掉的一颗,老夫再为令郎开些内服外敷的药,争取把另一颗保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刘提咬了咬牙,也只能接受了袁立炀的建议。

    刘提将袁郎中送出门去,袁郎中拱手道:“刘绣师请止步。”

    见刘提一脸忧色,袁郎中安慰道:“刘绣师莫要忧急,哪怕只有一颗,也有传宗接代的机会的。”

    刘提强挤出一副笑脸儿来,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

    袁郎中又跟了一句:“当然,前提是摘除它那孪生兄弟和将养的过程一切顺利才行。”

    刘提又不笑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袁郎中带着小徒弟走远了,刘提马上喊过自己的二儿子,叫他再去打听打听,临安城里哪位净身师傅手艺好,赶紧不惜重金请回家来。

    随后,刘提重新回到刘莫的卧房。

    刘莫面如金纸,见了父亲,便凄凄惨惨地叫起来:“爹,爹啊,那姓袁的一定是庸医,快帮我找个更高明的郎中来啊,儿不想切掉一颗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嘴!”

    刘提破口大骂:“另一个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,你还不想切?你个不孝子,你怎么敢的啊!”

    刘提气得在屋里来回乱转,要不是儿子已经变成这副模样,不能再动手打他,刘提真想把他绑起来狠狠抽上几十鞭子。

    “你才多大年纪,啊,你才多大年纪?居然敢对李夫人心怀不轨?你下贱!”

    刘提又是忧心儿子的伤势,又气愤他的所为。

    那李夫人,他也馋了好多年了啊!

    不然的话,你以为他妻子过世以后,他为何一直没有续弦?

    他堂堂“陌上花“的二掌柜,难不成还娶不起个婆娘?

    就是他想再娶个十六岁的小媳妇儿也不难呐!

    他还不是没对李夫人死心?

    可惜,本来就渺茫的机会,这回也被这个逆子给毁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夫人看着柔弱,却是个洒脱的性子。

    这边刚离开刘家,她便直奔肥家。

    李夫人让杨沅在府外候着,她便去了肥家后宅。

    肥夫人见是李夫人,家里的常客了,便笑道:“夫人是来找玉叶的吧?她在清尘堂呢。”

    肥家后宅有大小浴室三间,其中就有一间是肥玉叶专用的。

    玉叶从小就没见过公共浴室“混堂”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沐浴一道,贵人称清,士人称凉,庶人称浴,肥姑娘的这间浴堂就叫“清尘堂”。

    “清尘堂”里,用白色麻面的石头子铺地,池子也用同色的麻石砌成。

    池中香汤雾气氤氲,旁边一张竹柖,其上又铺一张细竹帘子。

    玉叶俯卧其上,腴嫩的软脂受到压力,在她胸侧溢出一道半圆的轮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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