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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108个?”张和平愣了一下,疑惑望着一旁的戴眼镜的院长钟涛,问道:“上面能批108个临时工名额给咱们医院?”

    “只批了6个临时工名额给我们,不过……”钟院长提起白大褂,蹲到张和平旁边,小声说道:

    “我把这事向上面反馈后,上面又给景城卫生所、机械厂职工医院、化肥厂职工医院等十几家医院,分了一些临时工名额,加一起有108个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张和平皱眉问道,他有种不好的预感,可能会耽误他放假。

    钟院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因为这事是我们医院发起的,加上李医生在我们医院。所以,这108個知青的前3个月考察期,要落在我们医院。”

    张和平放下竹子、柴刀,拍拍手上竹屑,起身去拿了行军水壶喝了一口水,然后指着旁边两把竹制靠椅,说道:

    “坐下慢慢说,其他医院给了什么好处?竟然能让咱们院长冒这么大的风险。”

    那108个学医的知青,在经历过之前几个月的下乡劳动后,特别珍惜这次学习机会,早起晚睡、加班加点的在学,都想转为半脱产的卫生员。

    就在钟院长还在跟国营红旗农场的人交涉,说他们医院没那么多人力接诊时,李医生已经擅作主张,让几个偷跑到大门口看热闹的学医知青去叫其他人,把这83个患疟疾的魔都知青抬下车,并送进了新住院楼。

    “一栋两层楼房,120个床位,床和家具配齐……”钟院长兴奋地说起了那些大医院联合开的条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不是青蒿一握吗?”李医生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刀二妹,我跟你说过十遍了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张和平闭眼享受着阳光,没理刀玉珠的心情,简单明了的又拒绝了一次。

    “小张,来了一批患疟疾的知青,你有没有办法治?”钟院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跑过来问了一嘴。

    刀玉珠停下了手上动作,失落道:“你不能为了我留在版纳吗?”

    张和平躺在摇椅上,状似睡着了一般,谁都不理。

    张和平没有理国营红旗农场的这个宣传科长,这家伙最近几个月一直想从农场调出来,但没有单位接收他,都在传他是笑脸虎,阴得很。

    “黄花蒿一握,以水二升渍,绞取汁,尽服之。”张和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随便说了个方法,因为他感知到国营红旗农场的几个科长来了。

    这群知青的笔记写得很仔细,哪怕现在没记住,以后多翻看两遍笔记就行了,不用李医生重复啰嗦。

    真是没在知青手上吃过亏,不知道知青的厉害!

    紧接着,一道不合时宜的戏谑声响起,“哟!这不是张秘书长吗?听说刀副主任没要你,把你发配到卫生院来了!”

    学生用心,老师教的也快。

    随后一个多月,版纳人民医院四周圈了一大圈围墙,西侧后门那边,起了一栋两层住院楼,上下各11个房间,1间医生值班室、10间6人病房,放了120张木制病床。

    “张主任,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们玉珠了?”白班护士王敏跑过来,将默默抹眼泪的刀玉珠拉了起来,“跟你说了多少遍,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,你偏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,让小张讲一节课?”

    1970年1月17号这天中午,张和平从医院南侧的竹楼下拖出一把摇椅,放在竹楼前的太阳下,正准备午休。

    “他的档案里写着,他16岁参加地震救灾,参与救治1366人,手术做了372台。”钟院长说到这里,有些说不下去了,感觉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1969年12月12号,版纳人民医院收治了多名“传染病人”,为了防止传染,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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