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张和平此时,正在帮阎家搬砖,阎老抠突然想种地了,要围一个跟张家一样的小花圃,来个左右对称。

    等阎家的花圃矮墙砌好后,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拿了阎家的竹子,编了3个两米直径的大簸箕,准备用来晒家里的棉花。

    另外,他还编了两个长竹桌,说是用完了送给阎埠贵……结果阎家放不下,没法搬进屋!

    然后,他又弄了一个长2米、宽1米5的长方形竹架,每个竹边上下都有一排错开的等距锯齿,是他用来做细网,束缚棉花的。

    这年月,拆洗被褥很麻烦,要先把线拆了,棉花掏出来,洗了被套后,再把棉花塞进去,然后铺平被套、棉花缝上。

    所以,张和平打算采用后世的被套、棉被芯分离,给被套口缝几颗扣子,以后取出棉被芯,直接换洗被套,出太阳了就要把棉被芯拿出去晒一晒。

    布票、棉花票虽然不好整,但针线用工业票、布票就能买,而他家的工业票,就跟纺织厂的布票一样,都是福利票,挺多的。

    为此,张家不缺细线,也没人问张和平捣鼓细网干什么。

    奶奶谢二妹见周家媳妇陈立琴要出门,随口招呼了一声。

    结果,当谢二妹得知对方要出门买炉子后,立马热情地把陈立琴拉去了后院,把张翠山那个只用了一天的筒状蜂窝煤小炉、铁锅、蜂窝煤卖给了周家。

    随后,周家一大三小,就跑来前院,帮张家撕扯老棉花,撒在大簸箕上,放在太阳下曝晒。

    等到下午,张和平找来一个弹棉郎,借了他的弹棉花工具,光着上半身在太阳下弹了半下午,并做出一床长1米8、宽1米4的白色棉被芯,挂在竹竿上晒的时候,围观的人都震惊了!

    “张和平,你这棉被没有被套,棉花脏了怎么办?棉花水洗后,可就不保暖了!”

    噗通!

    还不等张和平解释,旁边四十多岁的棉花郎就给张和平跪了。

    “小师父,我想跟你学这门手艺!”这棉花郎弹了这么多年的棉花,刚才又守在旁边偷师,已经想到棉被芯的真正用途。

    这一跪,是传统手艺人对技艺传承的尊重,也是对新技艺的渴求。

    张和平把棉花郎拉了起来,笑道:“我都让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了,你要是还没学会,你拜我为师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棉花郎老脸一红,手艺都是师父教徒弟,不允许别人偷学,他却堂而皇之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细网布是用这个竹架做的,用细线这样……”张和平教了几下,棉花郎就懂了怎么上下缠细线,织细网布了。

    张和平跟棉花郎配合,又做了两床棉被芯出来,棉花郎就学会怎么做棉被芯了。

    棉花郎离开时,张和平给他工钱,对方急忙推迟,并说好明天过来继续帮忙。

    这棉花郎倒是实诚,不像阎老抠,想要偷学张和平的钓鱼技术,却又拉不下脸面拜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