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墨家有理想,但如同柳公所言,当回归于百姓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能造福百姓,这亦是我墨家之幸!”

    “如今造书,亦是柳公之言!”

    墨山摇了摇头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来吧!看看这些书吧!”

    “老夫在想,要不要将柳公那半篇《千字文》也印上?”

    墨山拉着萧何的手,走到一条‘流水线’前。

    此话说出,萧何轻笑。

    有头无尾之文,偏偏乃是千古启蒙巨著!

    这天下,也就柳公如此任性了。

    ....

    “嗖!”

    一道利箭划过,原本躺卧在床榻之上的陈伯瞬间睁眼,随手这么一夹。

    两根手指将短箭夹住,将上面的丝帛取下。

    只见上面唯有一字:归!

    “哎!”

    陈伯长叹一声,将丝帛收好,起身走出房门。

    根本没有焚毁的必要,这天下..能从他怀中取走物件的,除了咸阳宫里的某一个老不死之外,也就只有老爷了。

    走到柳白书房前,陈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舍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“少爷,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书房之中,陈伯轻声开口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没有拿着扫帚。

    “嗯?陈伯,您不是说等到您孙儿来了以后再走吗?”

    “何不多留几日?”

    “一来,清闲一些;二来也能到时候尽些爷孙之乐。”

    柳白微微一怔,将手中笔放下。

    案桌上是三川郡守赵怀真的致歉私信,为自己的弟弟道歉。

    这个聪明的赵家庶子,总是能察觉到朝堂上的风吹草动。

    “不了!少爷...”

    陈伯摇了摇头,没有说明缘由。

    “陈伯,可是我...”

    柳白张口,却被陈伯打断:

    “少爷,酒喝不尽,嗑唠不完,可人终究不能长留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六十有七,世间美好体味过半,山川美景,尽在眼前,我仍旧只是个匆匆旅者。”

    陈伯笑着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此话说出,柳白不知为何,心中有了一种失去的感觉。

    自他来到大秦,便是这位陈伯在照料他!

    哪怕是自己的父亲,相处加起来也不过半年。

    还记得小时候,父亲带了一名持剑剑客来,那家伙说自己没有剑道天赋,父亲没说什么,陈伯抄起扫帚就将那个骗子给打出家门。

    为什么说是骗子?连陈伯都打不过,可不就是骗子吗?

    在柳白心中,陈伯真的是他家人。

    “少爷,我呀!很喜欢少爷以前写的一句诗。”

    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!”

    “我少年离乡,觉得天下之大,无人能及我半分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遇了老爷,在柳家照顾少爷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...少爷总要让我在死之前,看看家乡吧?”

    陈伯微笑,对着柳白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此话说出,柳白也是不再坚持,只能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而后,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,匆匆起身,取出一柄长剑。

    是非常普通的秦剑模样,但上面镌刻着柳白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陈伯,到了地方,要是有人欺辱你,直接拿这柄剑揍他!砍了都没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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