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无意识吞咽,呼吸微弱。

    桐嬷嬷站在一旁伺候:“夫人方才为何放二小姐离开?”

    侯夫人面色冷淡:“不是她做的,我罚她跪几个时辰便够了,瞧她那快晕过去的模样,若传出去,说我这个嫡母苛待庶女,让下人和侯爷怎么看我?”

    桐嬷嬷不解:“夫人怎知不是二小姐做的,大小姐落水时船上只有她和二小姐两人,不是二小姐还能有谁?”

    侯夫人厌烦的撇了撇眼睛:“她没那个胆子。”

    一个被养得软弱怯懦的庶女,哪来的胆子谋害嫡姐,若真有那个胆子,也不会被当婢子使唤带去船上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侯夫人看了眼床上的人:“妙儿太无法无天了些。”

    桐嬷嬷恭维:“大小姐是您和侯爷的掌上明珠,合该肆意些,都是那庶女跟伺候的人不尽心,哪里怪得到大小姐身上?”

    夫人觑她一眼:“你就惯她吧。”

    一碗药见底,桐嬷嬷将空碗拿出去,外面候着的丫鬟接过托盘,扫了眼空碗,神色闪了闪,低头恭敬退下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苏妙儿的院落一阵骚乱,府医全都聚在这儿。

    兰樱给苏妤膝盖上药:“小姐,大小姐发热了。”

    苏妤面色无一丝波动:“嗯。”

    兰樱好奇:“您不高兴吗?”

    苏妤声音平静:“还没死,有什么可高兴的?”

    兰樱讷讷:“小姐说的是,不过我觉得大小姐肯定抗不过去,如今是十月,湖水冷得刺骨,大小姐在水里泡了那么久,加上咱们的药,恐怕……”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苏妤没应声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落水后发热是正常的,但一整夜高热不退,侯夫人担忧得觉都睡不下,眼底青黑坐在床边照顾女儿。

    永昌侯过来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,第二天还得上早朝。

    “夫人,二小姐那边熄灯了。”桐嬷嬷说。

    侯夫人脸色沉下来:“她倒是睡得安稳。”

    桐嬷嬷:“可要我去将人带过来?”

    静了几秒,侯夫人想起下午侯爷过来说的话,闭上眼睛摆了摆手:“不用管她。”

    左右是快要嫁出去的人。

    侯夫人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脸,她的妙儿日后是要嫁去国公府的,后半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犯不着跟一个即将嫁给穷举子的庶女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