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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了从嘉靖登基开始的遗留问题。

    秦王朱惟焯就继续开始说起了嘉靖也在担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而这个才是最根本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从一开始,太祖就定下了边军屯田,实行屯田制,但出于对土地财富的渴求,作为屯田制基础的耕地一开始就被近侍、外戚、朝臣等以各种名义侵占。

    到正德时期,屯田制已被破坏殆尽。张文锦在任时就曾‘劾奏阳和天成分守太监李睿,报纳官草,累军采运,侵占庄田,役军耕种,结逆党黄福添等为腹心,’请求‘正其罪,别选老成安静者代之。’

    随着粮饷发放的不足,兵士的不满情绪也随之生长。在生存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,官吏驱使假以辞色,自然更容易引起纠纷。”

    嘉靖听得脸色变化不断。

    如今他手中是有点银子的,大多都是自己的二儿子给的税收。

    新发放足额的粮饷也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可大明有九边。

    一个大同就能够让他内帑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若是到时候,因为分配不均,导致其他地方闹腾起来,又该如何安抚?

    更何况,银子出了京城。

    到了低层士卒手中,还剩下多少?

    朝中大臣们都是什么玩意,他做皇帝这么久,早就不是一个天真的人了,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都说坐上皇位的人都是疑心病很重。

    可不重也活不久啊。

    一个人面对一群耍心眼子的人,一个疏忽大意,就是自己身死的时候。

    皇帝的名号好听,却不好做。

    而且一旦坐上了,就再也不敢轻易地下来。

    不是恋权。

    而是怕死的憋屈。

    良久,嘉靖才从牙缝中抠出八个字:法纪废弛,执法不严。

    而这一点,他还是在看到自己的二儿子,如何把没有多少文人官吏的工厂好作坊,开办的风风火火之后,察觉出来的。

    用一个在大理寺做过官的人,来拟定工厂作坊的管理办法。

    没有道德上的要求,全是按照规矩来。

    看起来冰冰冷冷,但却保护了更多的人。

    在建昌府的时候,他也玩了这么一手。

    效果看起来还不错。

    但若是在大同使用相同的办法,就很难了。

    山高皇帝远,他终究是要回到京师去的,去盯着朝中的那些大臣们,到时候会发展成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不用去过多的猜测,都会看到解决。

    文人都是耍嘴皮子的。

    忽悠人有一套,捞银子也有一套。

    就是治理国家不太行。

    可现在都是文人治国,还真的很难找到替代者。

    许多时候,他都十分地怀念那种诸子百家崛起的年代。

    想用谁,谁还不拼命地给自己办事?

    也就不知从何时起。

    皇帝的脑子犯迷糊了,只用一家,然后尾大不掉,想要找一家制衡,都找不到一个合适、能用的替代品。

    嘉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脑门。

    只要一想到“为天地立心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成了一句,让人热血沸腾的口号。

    而恪尽职守成了一种做官的稀缺品质。

    就感觉治理一个国家真的很难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好的办法,来解决现在的困局?”

    这算是问政了。

    嘉靖从京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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