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交给你们。”他反正已经是一个半死的人了,不奢求什么,只求速死,了此残生。

    少年张了张嘴,牙齿上面粘满了鲜血。

    男人一声狞笑,不在意的擦了擦头顶,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,“沈云舟,你别忘了你死不要紧,你还有一个弟弟,你还有一家人,你的小表妹,季清浅,她很快就会来陪了。

    哦,我忘记了,还有你的妹夫江屿白。

    他们一个个的,都跑不掉呢,你要是肯老实交代,他们也许会平安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站起身来,言语中尽显温柔,似乎真的是在对沈云舟掏心掏肺一样的好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,我们有的法子和时间,你就慢慢耗着吧!哈哈哈!”男人轻轻的晃动手中的铁链,锁着沈云舟的铁链不停的在他的琵琶骨上摩擦来摩擦去。

    他的额头开始大颗大颗的冒冷汗。

    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血色。

    上下牙齿艰难地咬着,一声声的闷哼声从喉咙里冒出来。

    没多久。

    沈云舟疼得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来人,继续!”

    这时牢房里又进来一个年轻的侍卫,他拿着辣椒水朝沈云舟的喉咙里灌进去,辛辣的滋味让沈云舟在痛苦中一声又一声的嘶吼。

    他始终没有求饶。

    男人见状冷哼一声,“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这样的硬骨头能坚持多久。”

    沈云舟痛苦万分,想着男人说的话,难道表妹出了意外?

    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,痛得跪在地上,哪怕铁链轻轻的牵扯,也是在刮着他的肉,一刀又一刀,割不死,却能疼死人。

    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,舔不到自己的伤口,却又无力的低吼着。

    季清浅从开始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的呜咽,双手捂住脸,单薄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,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手指缝里流出来。

    “浅浅,你怎么了,醒醒,醒醒!”

    江屿白一直守在床边,发现她睡觉很不老实,踢被子就不说了,睡着睡着在梦里伤心的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门外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雷声如同排炮似的,轰隆隆地炸响,整个大地都在颤抖,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“表哥..........!”

    季清浅突然叫了一声,睁开眼,泪眼婆娑,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打湿了枕头,江屿白看见她痛苦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:

    “不怕,不怕,我在你身边!我们会去救你表哥,浅浅不怕!不哭,睡吧,睡吧!”

    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安慰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企图给她一丝温暖,这时,雨点如注,倾盆而下,打在窗户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仿佛在模仿鼓点声,为这场狂暴的雷雨增添了一丝激昂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我表哥他......他......”季清浅哭得泣不成声,她知道那一定不是梦,一定是表哥在被人折磨,她要去救表哥。

    “放心,再过几日我们就去救他好吗?天还早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