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啊,啊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江屿白吸了几口气,强忍下怒火,闭上眼睛,季清浅拉着他的手给看他安慰,现在收拾他还不是时候,得等到天黑了才好办事。

    他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紧接着师爷又开始一顿长篇大论的心理辅导人,让流放的众人要感恩皇上的恩德,要时时把忠君的思想放在心上,哪怕去流放地,也要感恩皇上没有杀无赦。

    听得江家人心里气愤不已,他们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,连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,吃顿饱饭得花高于平常十倍的价钱,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江家旁支每到这个时候,对江家本家的怨恨又多上一层。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他们犯错,旁支怎么会被连累,可是近日以来,季清浅却对他们多多照拂,搞得他们对季清浅和江屿白的仇恨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但是对以前高高在上的江家其他人的越发厌恶起来。

    心理疏导完以后,牢头把人带进大牢,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老三的原因,居然把江江旁支和季清浅以及沈氏等人关在一起。

    江家其他人又在隔壁的牢房。

    永州府的牢房比京城的大牢还差劲儿。

    牢房里没有任何窗户,暗不见天日,很是潮湿,到处可见发霉的稻草,江老夫人刚踏进牢房一只老鼠从她脚下跨过,发出吱吱吱的声音,把她吓大喊大叫。

    “喊什么喊,找死是不是?”

    牢头一鞭子甩了过去,只听见江老夫人一声闷哼,背上挨了鞭子,痛得差点叫出来,可是她刚一张口,又瞅见鞭子的可怕模样。

    只能强忍下去。

    季清浅倒是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,“坐吧,反正也就一夜的事儿,明天咱们就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沈氏点了点头,照例在牢房里面找尽量干净一点的稻草,铺好后才叫季清浅坐上去,然后又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喊了过来靠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旁支的几个大媳妇和小姑娘,都是普通的庄稼人家,脸上带着一团红晕,有些不好意思的靠着季清浅她们不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.....你要喝水吗?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少女见她嘴皮有些干涸,拿出自己的水囊递给她,季清浅笑了笑,没有拒绝,她接过水囊浅浅的喝了一口,没有什么味道。

    “咕噜噜!”

    “娘,哪里在打鼓啊?”

    虞哥儿听到声音好奇地抬起头四处张望。

    沈氏尴尬的笑了笑,让他不要乱说话。

    刚才给季清浅递水囊的少女脸一下子就红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,所以肚子饿得像打雷一样,少女连忙低下头,生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窘迫。

    旁支的几个大媳妇也是饿得脸色发黄,忍不住揉了揉肚子。

    不住地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