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众人反驳,一阵阵铜锣声在街道上响起。

    “各位父老乡亲们,魏忠贤已经被陛下斩杀,今天开始清算阉党成员,胆敢包庇者以同党论处,

    若有知情者请立刻向附近的衙门报告,不得隐瞒。”

    两名五城巡城司的人每走百十来米就停下喊上一遍,然后就近在旁边的墙壁上贴上两张告诉,全城足足有近百组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听见消息的人先是不敢相信,清醒后纷纷朝着告示旁涌去。

    两张告示中,一张是魏忠贤十宗罪,一张则是阉党余犯的处理方法。

    一些读书人讲解着贴在墙上抄写的圣旨内容,一时间议论声震天。

    “并帝、蔑后、弄兵、无二祖列宗、克剥藩封、无圣、滥爵、掩边功、朘民、通同关节,这十宗罪是谁总结的,太精准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呀,这个阉狗终于被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苍天有眼,这些奸臣早就该死了,陛下圣明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真是太痛快了,这群人杀了那么多忠良,今日终于被杀,正所谓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!”

    “被一炮轰真是便宜他了,就应该千刀万剐,凌迟处死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刚才那个鳖孙还在怀疑陛下,现在陛下铲除了阉党,就有精力整顿朝政了,这就是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我大明两万万人,还害怕建奴那几百万人?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鳖孙呢,老头子今天非得好好教他做人,老头子怀疑他是阉党的人,去官府举报他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时间议论声直冲云霄。

    外围的孙承宗听见魏忠贤被杀的消息后,仿佛一道闪电劈在了孙承宗的脑海之中,整个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要做什么?

    若不是这个消息是衙役宣布,又贴了皇榜,他都以为是开玩笑。

    党争从万历到天启,持续了数十年之久,多少能臣武将被迫害,不得辞官归隐。

    朝政糜烂,以致于小小的建奴竟然敢攻击大明王朝。

    如今阉党被平,剩下的东林党、浙党等就不足为虑了,大明有了喘息的机会,给大明一段时间休养生息,小小建奴何足挂齿。

    “孙阁老、孙阁老,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停留,陛下还等着你呢!”

    一名锦衣卫骑着马冲了过来,这人就是王承恩派到城门口的,结果去晚了,孙承宗已经入城了,然后他又顺着街道找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前面带路,老夫立刻进宫!”

    孙承宗被惊醒后,立刻上马,抽动马鞭。

    这边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还在议论魏忠贤怎么死的百姓们,当他们回过头时,只能看见几匹马的身影。

    有人疑惑的问道:“我刚刚听见那名锦衣卫喊孙阁老,哪个孙阁老?”

    “笨,满朝之中,能叫孙阁老的,除了孙承宗,还有谁?”

    众人心中猛然一惊,眼中满是兴奋。

    孙承宗是何许人也?

    大行皇帝的老师,曾经的内阁首辅,蓟辽督师、宁锦防线的提出者和执行者,辽东十一万军队的缔造者。

    锦宁防线可是挡住了建奴两任主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现在这种局势召他回来,一定是入内阁了。

    有这位大佬主持朝政,再有陛下的英勇、果决和大魄力,再有秦良玉等这种猛将,未来一定可期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风尘仆仆的孙承宗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东暖阁。

    “臣孙承宗参见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