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又觉得朱厚熜说的也有道理,如果皇权也被束缚住了,那皇权的确就称不上至高无上了。

    “在当时的主流观念里,继嗣不继统的观念根深蒂固,在士大夫集团中具有广泛的社会基础,这也是为什么杨廷和站出来后,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的原因,因为主流观念中杨廷和做的的确是对的。”赵长歌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朱厚熜轻笑一声:“杨廷和做的对不对朕不评价,但是在朕眼里,杨廷和是因为觉得朕能够坐上皇位都是因为他,所以希望朕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,他希望能对朕的权力有所制约,可笑他苦心积虑做了那么多,却没想到朕并不是那种傀儡皇帝,事后他一定后悔的想要哭了吧。”

    赵长歌点点头:“后世也曾分析过,杨廷和当初做这事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自持有拥立新君之功,整个人有些飘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朕刚刚登基的时候并不想跟杨廷和等人关系变得太僵硬,朕也曾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安抚过杨廷和,并且还向毛澄厚赐黄金,可是这两个家伙却以为这是朕畏惧了,开始变本加厉。既然他们不想朕好过,那朕就跟他们玩到底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朱厚熜的眼里露出了狠辣,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朱厚照全部看在眼中,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堂弟产生了一种恐惧感。

    那个天天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堂弟,其实本质上并不是一个乖小孩啊,恐怕在朕的面前那种可怜弱小的样子都是装给朕看的,如现在自己面前的嘉靖帝才是他实际上的样子。

    朱厚熜开始相信赵长歌跟他说的那句话了,自己在玩心眼和政治斗争上肯定玩不过自己的堂弟,倒不是说朱厚照心软,而是朱厚照没有那样的心计。

    “在正德十六年,新科进士张璁上疏支持明世宗朱厚熜,认为朱厚熜即位是继承皇统,而非继承皇嗣,皇统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继,张璁建议朱厚熜仍以生父为考。”

    “朱厚熜见到此奏章后非常的开心。可是当时的张璁本来就是微末之身势单力薄,难以说服众人,所以朱厚熜并没有贸然行事,他想要找准机会点燃这跟引线,而这个时机一直等到了奉迎生母蒋氏入京的礼仪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