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藏起来了。

    吕木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驴二一眼:

    “我的二祖宗!那是一把土枪,只有一把!人家丁家不但背后有鬼子撑腰,光是家里的大枪,就有几十杆,你一把土枪,能打得过人家几十杆大枪?”

    驴二“嘿”的一声:

    “打不过也要打!他们要想打死我,没那么容易,我要拉上几个垫背的,打死他们一个,我够本,打死他们两个,我赚一个。”

    吕木匠:“二祖宗,打枪不是打牌,说什么够本不够本?打枪可是要死人的!”

    驴二的驴脾气上来了,一拧脖子:

    “反正我不走!”

    吕木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丁宅的后院里,灯光通明。

    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几个空酒瓶。

    “怦”的一声枪响,一个酒瓶碎了,随发又是一声枪响,又一个酒瓶碎了,枪声再响,酒瓶又碎了。

    丁胜天举着手枪,枪口还冒着青烟。

    丁胜天潇洒的吹了吹枪口的硝烟。

    “老爷好枪法!”

    站在旁边的几个乡丁鼓掌叫好。

    丁胜天得意的笑道:“要说这皇军造的枪,就是好使,一打一个准!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,一个乡丁满头大汗,脸色惊恐,快步跑了进来,大呼小叫地喊道:

    “乡长,乡长,不好啦,不好啦,出大事啦,出大事啦----”

    丁胜天镇定的说道:“能出什么大事,那帮泥腿子还能反了天不成?”

    乡丁抹着额头的汗水:“是少爷,少爷被人打伤啦……”

    丁胜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:“少爷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在,在他房里……”

    丁胜天不再说话,快步向丁甲的卧室走去。

    丁甲躺在炕上,昏迷不醒,身子不时抽搐一下。

    秀儿和另几个年轻丫环,都垂手站在旁边,大气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另有几个乡丁,胆怯的站在屋角。

    丁胜天进了房中,看到儿子的惨状,脸色铁青,带着气怒和心痛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,谁干的?”

    一个乡丁大着胆子:“乡长,我们也不知道,我们看到少爷就躺在院门外,赶紧把他抬进来了,不知道是被谁打的,也不知道是谁送他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丁胜天一个巴掌甩过去,骂道:

    “妈的,什么都不知道,你真是废物!”

    乡丁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,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丁甲幽幽醒了过来,虚弱的喊了声:

    “爹……”

    丁胜天连忙凑过去:“儿子,谁打得你?”

    丁甲虚弱的声音中,带着无限的怨毒:

    “驴二!还有英子!”

    丁胜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,冷酷的说道:

    “原来是吕木匠的儿子,刘伯仁的女儿!儿子,你放心,这个仇,爹给你报!”

    转头对乡丁大声吩咐道:

    “马上召集人手,去给我杀了驴二和英子这对狗男女!”

    站在旁边的秀儿,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