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唉声叹气起来。

    杨玄辰嗤笑一声,这帮穷酸秀才,喜美嫌丑的,没出息!

    年长的妇女高原红底色的脸颊上长满了麻子,年轻的姑娘脸黑黑的手黑黑的整个人都黑黑的。

    “您是县太爷吧,我们母女俩是从江州逃难来的。”

    杨玄辰一听是难民,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谁,还有你,没点眼力见吗?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两个闲坐着的秀才,“去给大娘和姑娘端点水来,再拿些吃食,对了,记得把小莲给本官喊来。”

    杨玄辰把母女二人迎进了息民亭小憩,“大娘,怎么称呼?”

    “草民,胡丽晶,这是小女,周淼淼。咱家除了种地还会酿酒。”

    “胡大娘,江州这是怎么了?为何二位会如此落魄?”杨玄辰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胡丽晶低着头抽泣了几声,“连下了好几十日的雨呐,咱家本就是佃户,又无地又无房,她爹又被大水冲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也是没办法,才出来逃难的。”

    杨玄辰看了看母女二人,略微思索了一会,然后点了点头,“既然有难,本官自然要管上一管。”

    “您看这样成不成?县衙的膳房缺人手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还没说完,胡丽晶就激动起来,一个劲地哭喊着:“老爷好人,老爷好人!”

    杨玄辰安慰了一阵后,转头朝着周淼淼说起了话。

    “据说江州的酒是大炎一绝,周姑娘会酿酒的话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头咱们一起酿点好酒,怎么样?”

    杨玄辰询问完,本以为周淼淼多少会说句话,没想到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看着杨玄辰一脸狐疑的神色,胡丽晶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老爷,小女前些日子被那地主……所以见了陌生男子会有点胆怯,你懂的!”

    “什么?真是无法无天,要是本官见了那叼毛地主,绝对拿狗头铡咔嚓了他。”杨玄辰义愤填膺道。

    “少爷,你要咔嚓谁呢?老远就听到你喊了!”小莲来了。

    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胡丽晶、周淼淼母女,又听了杨玄辰一番介绍及他的安排打算。

    顿时,小莲的眼眸里充盈起了泪珠,“胡大娘,既然来了就别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头又拉起了周淼淼的手,安慰道:“妹妹没事的,以后就在衙门里生活,咱一起做做饭,洗洗衣服……”

    安顿好了母女二人后,杨玄辰把小莲拉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“丫头,这两个女的你多留意一些,尤其是咱的餐食。”

    小莲吓得一哆嗦,刚想转头望去,就被杨玄辰一把拧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别回头看,你听我说就行,这两人有点来路不明,我们得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小莲眨巴着大眼睛问道:“来路不明你还留她们下来干嘛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傻,她们张嘴就说自己是难民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不收留她们,她们到县衙外一嚷嚷,刚起来的名声不就都完了?”杨玄辰没好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懂吗?”

    “先观察几天,若真是难民就好好待她们……”

    小莲低着头手指互戳,嘴里嘟囔着:“你有个叼毛名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你说什么?有本事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“说你妹,我先带胡大娘和周姑娘去膳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