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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安城,袁府。

    自晁错身死,吴楚乱平,曾经的中大夫、在吴楚乱起后,被朝堂临时任命为奉常的袁盎,便莫名淡出了朝野内外的视野。

    ——说来也是;

    过去这二十多年,袁盎这个人名的出现,往往是和晁错形影不离的。

    当然不是因为两个人关系好,而是两个人的关系,差到了能让朝野内外,都搬来瓜子板凳,坐下吃瓜的程度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这两个人,是因为什么事交恶、因为什么事结怨;

    人们只知道这两個人,几乎就是一块吸铁石的两面。

    ——晁错不苟言笑,不与人往来;袁盎长袖善舞,故交遍天下。

    因为在这个时代,车辙断裂,几乎是和后世玉佩破碎同级别的大凶之兆!

    其寓意,等同于极其直白的告诉乘车者:莫出行!

    行必不归!

    “而且是极其严重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便是有这么一碗麦饭,这些人,恐怕也都因饿的太久而脱力,根本拿不起碗筷,便倒地不起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是粟;”

    再有,便是殿内的一切,都被留守的宫人们四时亲历洒扫,维持的一如往昔……

    “其实,我是来杀袁公的!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桩,便是这枚瓦……”

    没错;

    “太子可想好了;”

    回忆起往昔,天子启明明在说疾苦,语调中,却隐隐带着些许自豪。

    但真正的灾难,却是在费力的咀嚼之后。

    然后,袁盎便看到自己的府邸外,已经里外围了好几圈行人,正冲着自己的马车窃窃私语……

    “——昨日午后,府上的客人都惊惧而走,连主君送的盘缠都顾不上带走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,套马的时候还好好的!”

    老管家凄苦一语,也引得袁盎神情恍惚的点下头,又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
    劝降。

    “而眼下,册立储君太弟不成,便是太后,都有些责备我没有为梁王出力,更隐隐有些疏离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定定的看着其中一枚较大的碎片,嘴上也沉沉问道:“第几回了?”

    正当刘荣皱着眉,却也坚定地拿起碗筷,势要将这碗麦饭吃入口中,殿门外,便响起郅都那极具识别度的低沉嗓音。

    很显然,这是曾经的‘太子启’私下接见豪杰,又或是单独宴请贵客的场所。

    晁错一纸《削藩策》,立志要做汉家的商君,袁盎就站出来,全方位无死角的给天子启分析:诸侯藩王造反,朝堂中央是吃不消的……

    上林苑思贤苑,太子行宫。

    “陛下派我去劝降刘濞,当是没想过我能活着回来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,刘荣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将脑袋往下一低,看了看那根错乱断裂的车辙,定定出了神。

    “自从逃出叛军大营,又得以返回长安,主君的事,似乎就再也没有一件顺遂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车辙在临出门前断裂,对绝大多数人而言,都只是个无法验证真伪的传说。

    ——晁错铁骨铮铮,极具原则性;袁盎老辣圆滑,凡事好商量。

    捏着岁瓦片起身,又低头注视许久,袁盎终是面呈若水的抬起头。

    伸手捡起身前,那片才刚从屋檐上滑落,当着袁盎的面摔落在地,险些就要掉在袁盎头上的破瓦片。

    而且是支持者越坚定地支持,反对者便会越强烈的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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