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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春耕日淋了一场雨,刘荣不出意外的发了烧。

    好在还年轻,少年血热,身子骨硬朗;

    再加上平日里也没少注意,遂只是昏昏沉沉休息了三两日,便合衣下了榻。

    ——还是在凤凰殿,也仍旧是那方小院。

    看着刘荣身穿米白色里衣,在院内前后左右比划着手脚,在旁观摩的夏雀、葵五二人,一个抱着刘荣的衣袍,一个端着热腾腾的姜汤;

    百无聊赖间,也猜测起刘荣这套怪异的‘拳法’。

    “瞧着~不像是行伍间的把式?”

    葵五瓮声瓮气的一语,却引得夏雀狐疑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见过军中的把式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有些似鸟、禽之类?”

    “区区五禽戏,又如何打不得?”

    二人正交谈间,院门外响起一阵略有些嘈杂的言语声;

    “即是来了,便快些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对!五禽戏!”

    手脚动作不停,只嘴上朗声一嚎,正沉寂在新鲜称谓和身份中,无法自拔的玄冥二少,终不得不齐身跨入院内。

    “——临江王不必客套~”

    “呃,根本就不让寡人,和河间王看的?”

    “河间王请。”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说着,刘荣不由又是一笑,稍压下翘起的嘴角,才语带戏谑道: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——对于未来,刘荣最担心的,自然是母亲那声石破天惊的老狗;

    啊不,临江王刘淤便在刘荣斜后方蹲下身,扎下马步,聚精会神的跟随刘荣,打起了这套被刘荣改编过的简易版五禽戏。

    倒是没像弟弟那般猴急,而是先将外袍脱下交给葵五,才站到刘荣另一侧斜后方,也跟着刘荣活动起腰身。

    “王兄先请;”

    一看刘荣的动作,兄弟二人便立时眼前一亮!

    “这!”

    眼前这一幕,显然有些超乎夏雀、葵五这两个痴人的认知极限;

    但在小院之内,听着院门外的两个弟弟,一口一個‘河间王’‘临江王’,叫的不亦乐乎,刘荣却是不禁莞尔。

    刘德轻声一语,顿时惹得临江王殿下连连点头:“是啊!”

    听出刘荣话语中的调侃之意,老二刘德只一阵辛苦憋笑,手上动作都不免变了形。

    “可要我这个做大哥的,向临江王行跪拜大礼啊~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——王先请。”

    一个‘哀’的谥号,几乎是以字面意思,为刘荣所切身体会到的。

    紧随其后的,便是这个早早病逝的弟弟,历史上的临江哀王。

    此刻,见弟弟仍是一副活宝相,刘荣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,却也终归是稍安心了些。

    至于临江王殿下,却是被刘荣这句话吓得当即僵住身,畏畏缩缩撇了眼刘荣的背影;

    咋咋呼呼的走上前,公子刘淤……

    “叫个什么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待二人循声望去,便见院门外不远处,凤凰殿的其余两位公子穿戴整齐,正和彼此客套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好歹也是做了诸侯的人,还这般不能持重。”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才嬉皮笑脸的打哈哈道:“嘿嘿,好歹是封了王嘛!”

    动作不停,继续带着两个弟弟活动手脚腰身,嘴上,也不忘有一搭没一搭,和两个弟弟聊起天来。

    “大哥不是说这五禽戏,小孩子不能打的吗?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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