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反应过来,又赶忙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自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连孝惠皇帝都不是我刘氏血脉,那这天底下,怕就没人是我刘氏子弟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刘荣含笑点下头,算是认可了弟弟的说法。

    孝惠皇帝刘盈,是太祖皇帝刘邦唯一的嫡子。

    确如刘淤所言:如果连孝惠刘盈,都不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,那如今天下,怕是当真没有人敢说自己身上,流淌着太祖高皇帝的血了。

    回答了弟弟穷追不舍的疑惑,本以为话题到这里就能结束,却见公子淤赶忙便接着问道:“既然伪帝刘弘和孝惠皇帝的儿子们,也都是我刘氏血脉,那为何诸侯大臣共诛诸吕,要把他们也一起诛了呢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对外说,他们都是吕氏外戚祸乱后宫所出,非我刘氏血脉?”

    这一下,刘荣却是犯了难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这个场合又没有旁人,面前坐着的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刘荣就算敞开了说,也不会有什么隐患。

    但一时之间,刘荣,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……

    “老三,还小。”

    “等长大些,便自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就算我现在告诉老三,老三也只会更加疑惑。”

    “唯有到了那个年纪,自己想明白其中关键,老三,才能算是真的年壮成人。”

    自家大哥这般回应,公子淤很是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我都十三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在民间,到了我这般年纪,都该寻亲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刘荣当即便来了兴趣,赶忙顺着弟弟的话将话题岔开。

    “老三这是~”

    “——少年慕艾啦?”

    “哪家闺秀尽有这般福气?”

    “告诉大哥,等此间事了,大哥去求父皇给老三赐婚!”

    对于刘荣转移话题的小心思,公子淤毫无察觉,只似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般,扭捏着红了脸蛋。

    又逗了逗这个傻弟弟,待刘淤羞臊的夺取了角落,刘荣面上的戏谑笑意,才逐渐被一抹淡然缓缓取代。

    远远撇了眼弟弟刘淤的身影,稍咧嘴一笑;

    旋即便起身,走到了祭堂门内,眺望向与太庙一墙之隔,却好似隔着天堑的长乐宫。

    “便是天被捅破,曾祖母,当还是会按兵不动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此刻,大抵也还‘生着闷气’。”

    “皇祖母,会作何抉择呢……”

    ···

    “——薄昭之鉴,吓得退皇祖母吗?”

    “诸吕故事,吓得住窦太后吗?”

    “亦或者……”

    正思虑间,弟弟刘淤百无聊赖的声线再度响起,将刘荣飞散的心绪拉回眼前。

    “诶,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哥儿俩,得在这太庙待多久啊?”

    “我瞧大哥怀里,总共就七张米饼,今天一天,我二人就吃了四只。”

    “若明天还出不去,等到了后日,我哥俩岂不就要饿肚子了?”

    发现弟弟到了这个关头,都还关心能不能吃饱肚子,刘荣苦涩之余,却也莫名一失笑。

    “这就要看皇祖母,多长时间才能消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——什么?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公子淤便从蹲着的角落弹起身,满目骇然的望向刘荣!

    却见刘荣不着痕迹的抬起手,虚握拳挡在嘴前轻咳两声。

    “咳,咳咳;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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