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本来就是我考虑不周,关云长和张益德皆已秩百石,岂能以伶人待之。”

    两人顺着园中一座小山走着,郭胜带着人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二舅只是想满足我的好奇。”说着,刘辩话题一转,问道,“我听母后说,以前大舅与郭常侍的关系非常好,但不知何时,大舅与一帮士人走到一处,关系也就不复往日。二舅知道大舅究竟是怎么想的吗?”

    何苗摇了摇头,他见郭胜跟得很紧,知道郭胜一定听到了刚才刘辩的话。

    “郭公怎么想?”刘辩又问郭胜。

    “老臣以为大将军受了袁绍等人的蒙蔽。”郭胜知道刘辩很欣赏卢植,所以换了个靶子。

    “我想试着说服一下大舅,起码别跟袁绍等人似的整日对着宦官喊打喊杀。”刘辩说。

    郭胜闻言很是兴奋,小跑到刘辩前面,拜道:“还请殿下仗义执言。”

    他又哭诉说:“早些年士人们总说我等宦官的家人子侄在地方上肆意妄为,然而数年前我等就受过陛下责问,此后我等便已经将家人子侄全都叫了回来。如今地方上出了问题,那些士人还是把错丢到我等身上,是何道理啊。”

    “郭公起来再说。”对于郭胜的话刘辩只信一小半。

    宦官的家人子侄门客在地方横行不法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,士族们尚且知道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,其中还存在少部分真正诗礼传家的,但宦官子弟干的却是炸鱼塘的事。

    郭胜所说的叫回家人子侄指的是黄巾之乱后,灵帝大约是被全国各地的起义浪潮惊到了,开始反思自己。一方面大范围解除党锢,防止党人同张角等人勾结在一起,虽然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;另一方面就是责问宦官,因为灵帝发现遇到这种大规模叛乱,他一直倚以为重的宦官根本没用,真正能解决问题是宦官一直攻讦的清流。

    但经历了此事,灵帝大约明白宦官没那么靠得住,可还是忍不住继续重用张让等人。

    现在距离黄巾之乱已经两年了,对于宦官的子弟有没有再度为祸乡里这个问题,刘辩觉得要打一个问号。只可惜,现在的他还做不到严查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