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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松风的眼皮突突地跳。

    想说,千万别叫这说话漏风的小杂碎去请。

    可,特娘的,他疼啊,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奶豆子骑在肉包身上,跑得飞快,小斗篷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。

    街上的人都好奇的瞧她。

    奶豆子挺自来熟的:“泥问,问窝,窝要干什么去。”

    百姓挺稀奇的,人都不愿意让外人打听自个儿的事,这奶娃娃倒是稀奇。

    于是乎,给个面子问了一嘴:“你干什么去啊?”

    奶豆子眼睛一亮,可等着这句了,欢天喜地的:“窝,去请郎中,窝冒牌大锅林松风要断子绝孙辣。”

    奶豆子搁心里嘀咕着,这可是你们问了我才说的。

    我只是个实话实说的好宝宝。

    不出一个时辰,全京城男女老少都知道林家大公子林松风要断子绝孙了。

    郎中看过后嘘了口气,神态言情间荡着吃不到瓜的遗憾:“公子只是微肿,好好上药,恢复一段时间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林家人这才嘘了口气,林泽尧吩咐小厮每日给大公子上药。

    但这男子的手哪有女子的劲儿舒服啊。

    骂跑好几波给他弄疼的小厮。

    正赶上心情不好的崔慧喝了酒瞧见挨打的小厮:“怎的了?这个时辰不是应该给大公子上药。”

    “大公子嫌小的粗鲁笨拙,把小的骂出来了,要不您……”小厮下意识把药膏递了出去。

    崔慧的脸滚烫,忽然想到男子……竟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,又朝林松风的房间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奶团子瞅准了时机,蹲在窗户根底下,刚要从兜兜里掏出零嘴边吃边听墙角,脚下一悬空:“谁,谁敢拦宵大王看……”

    一回头,对上大哥宠溺又无奈的眼神:“妹妹,有些事不该乱听,脏了你的耳朵。”

    宵宵小手划拉着:“那洗刷刷,洗刷刷。”

    行之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后来,宵宵听肉包说崔慧是红着脸出来的。

    宵宵小大人的叹息:“窝,一人儿看戏,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摆摆手,又叹气:“啥时候,大家都鸡岛才好呐。”

    崔慧对林行之十分关切,引得林玉儿醋意满满的,在假山后玩耍的宵宵听到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。

    “玉儿姐,眼下名义上我是松风的娘,若是不多关心着些,岂不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。”崔慧道。

    林玉儿冷哼警告:“你给我记住,我才是松风的娘,你妄想抢我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宵宵听到这儿,用小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小圈圈,撇撇嘴,嘀咕着:她,不想当你的敌人,她,想当你儿媳妇。

    到了冬至这日,林松风终于能出门了,故意当着全家人的面道:“祖母,爹娘,姑姑,松风痊愈,该回武堂上课习武了,武堂的夫子很看好松风,还将武班交给松风管,再不过去啊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单眼皮的吊梢眼故意朝行之瞥去:“有些人啊,怕是要老虎不在家,猴子当大王了。”

    行之全当他是放屁。

    越是喜欢用语言压制别人的人,内心越是恐惧越是自卑。

    林松风意气风发的离家,往外走,总觉得怪怪的,这街上的人怎么用一种诡异的,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呢。

    一群神经病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武堂,班上的武子们看到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关切的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着:“松风兄,你要节哀啊。”

    林松风都懵了:“我为何要节哀?”他怎的了?出来前,祖母和爹娘都活得好好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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