捷做事也圆滑,没有以权压人,给的价格公道合理,这么一来自然有人乐意与他交易,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灯会的第二天就是拜月节,云冰也没想到秦捷那个急性子,连节都不过了,直接出京办事去了。

    短时间内,是没云冰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到了傍晚的时候,玄冥眉眼染上了些许烦躁之意,他出现在南桂苑的时候,云决正在拿着自己今天写的字,给云冰过目呢。

    “云决字练得不错,记得要劳逸结合,写半个时辰的字,就得出来走动,看看绿植,知道吗?”

    云冰叮嘱着小萌弟,就怕他小小年纪把眼睛给看近视了,那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现在大岐还没有眼镜和放大镜的出现,或许别的国家有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云冰对望远镜更有兴趣,她的空间里,只是现在时机不对,不合适拿出来。

    等玄冥什么时候回肃邺城的时候,再拿出来也不迟。

    用过晚膳,逗了一会云决,便让石榴和青果送他回云居休息。

    云冰这才看向玄冥,“王爷今天遇上什么事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
    “有消息来,熙和那孩子怕是撑不过今晚。”

    玄冥手里握着茶盏,良久才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后,云冰挑了挑眉,“生死有命,阎王要人三更死,谁人敢留五更啊?”

    “太子,应该也不想留下熙和这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玄冥眯了眯眼,说出了自己的猜测,“花太师倒台,他行动很快,把自己摘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云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。

    熙和是花琴所生,花画又是一个拎不清的,她抚养着熙和,对太子来说,未尝不是颗炸弹。

    说不定哪天,就被花画给带着熙和,砰的一声给炸了。

    花太师做的事太毒,让太子迁怒于花家人,一点都不稀奇。

    更何况,熙和生病一事,真与远在北部赈灾的太子没有半文钱关系。

    太子忙着赈灾,给熙和看病的人,府邸有大夫,宫里有太医。他就算赶回来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
    玄冥突然问道,“你会觉得太子薄情吗?”

    云冰轻笑,“薄情,得看对谁吧。太子府不至于连个旧人都没有吧?”

    “有,都是跟太子多年的人,是梅宜人,陆宜人,她们都育有儿女。”

    玄冥对太子后院的情况也是了解的。

    云冰盯着玄冥的双眼,认真的说道:“王爷,是想知道,太子在我这里,是什么印象吧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玄冥点头,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云冰坐直身子,“我与太子仅有一面之缘,并不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不管是花琴的事,还是花画,或者花太师一事,足以看出太子是个果决之人。当发现有错的时候,他会去纠错,而是不放纵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,太子对于女子来说,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婿。但他……可以说是一个明君。”

    一个能大义灭亲的太子,甚至还将支持花太师的那些官员全部镇压下去,没点心计手段,怎么可能做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