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和死了,花画如同丢了魂一样。

    就这样跪在灵堂,看着灵柩,神色木然。

    玄冥来到太子府的时候,便是看见这一幕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别的,只是依着规矩,前来给这未长大成人的孩子上炷香。

    太子还在北部赈灾,未能回来给这孩子办丧事。

    玄冥与太子是兄弟,他需要出面撑场子。

    上完香后,玄冥便到前院,时不时与前来参加丧礼的官员们,说几句客气话。

    没想到,花画来到前院,看着玄冥便是直接指责道:“肃王还来做甚?”

    “当日熙和重病,我亲自上门邀请,却遭到你和云侧妃的拒绝。现在熙和死了,你在这里装什么?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满室寂静。

    大家面面相觑,连呼吸声都不敢变重。

    玄冥脸色沉了下来,阴鸷的目光落在了花画的身上,“本王和云侧妃,是你的奴才不成?想召之即来,便能来吗!”

    “你上门邀请,怎么就不问问你自己,你提的要求有多过分?”

    “云侧妃是本王的女人,不是大夫,也轮不到旁人使唤她!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,玄冥也不在乎给不给脸花画,“熙和死了,你就能把他的死,怨怪在本王和云侧妃身上?”

    “谁不知道,在府邸照顾熙和的人,是你啊,花侧妃!”

    花画听到这话,脸色苍白,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玄冥,“肃王的意思,是我害死了熙和?”

    玄冥冷笑,“你要这么理解,本王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熙和,不是你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熙和初病的时候,你怎么没进宫请御医来给他看诊呢?”

    “反而跑肃王府,你有何居心,本王看不透,也不想猜测。”

    玄冥的话,很刺心。

    刺得花画双眼通红,蓄着泪水,一脸悲凄地看着玄冥,“王爷!你怎么可以这么说?”

    她这怨言,让人容易误会,想得更多!

    毕竟花画曾指婚给玄冥,虽然最后她绞了发出家。

    但毕竟还是有前缘在,这关系可不好说。

    大家噤若寒蝉,思绪各异,却不敢乱说话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悦耳的嗓音响起,“王爷说错你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许你花画空口白牙,便将熙和的死,赖在我们身上?”

    “花画,你到肃王府,本就不是诚意相请,而是想要算计,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么?”

    “大家皆知我出身相府,自幼不良于行。而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误以为我会医术,便让我来给熙和看诊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在肃王府的时候,便明明白白地告知你,我不懂医术!请你另请高明。”

    “死者为大,你在熙和的灵堂前,别闹得太难看了!否则,别怪我出手狠辣,亲自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客气!”

    这道好听的声音,如山谷黄莺般悦耳,又如银铃般优雅,让大家不由抬头朝声源望去。

    却见云冰坐在轮椅上,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小小的精致下巴,绷得紧紧的,昭示她此刻心情绝对不佳。

    大家面上不觉一热,困难的转开头,好个清灵绝美的女子,让人不觉迷醉。

    玄冥喜出望外,抛下众人,赶紧迎了上去,蹲在她面前,轻声询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