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来的!”林红燕笑着附和道。

    只是笑意浮于脸上,未能到达眼底。

    林红燕安顿好姐姐,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将看过的余家八针灸法和鬼门十三针灸法结合在一起,结合过往医案和严九现况,拟定出一份治疗设想,请冯教授评判。

    这一动笔,就忽略了时间流逝。

    凌晨五点半,严九来接林红燕去县城搭车。

    去省城的汽车一天只有一趟,错过这一班车,只能坐更慢的火车,一天之内更赶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林红燕见严九一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,疲惫得像是一夜没睡,一问才知道,他真的没有睡觉,回厂里就去加班,到点又来接她。

    “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?可以这样连轴转!”

    林红燕皱着眉,把自己泡的人参茶塞到严九手里,让他赶紧喝几口补补元气。

    “车上、能睡。”

    严九这样说着,真上了车,一双眼睛又瞪成了铜铃,让坐在里侧的林红燕安心补觉。

    林红燕有神秘空间这个外挂,根本不知道啥叫疲惫,她从随身的书包里,掏出了复习资料。

    “你睡吧,我得学习。”

    严九这才没有强撑,合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这趟班车从车站驶出的时候,只坐了20人,路上司机又捡了十几个半道上车的,凑满了一车人。

    人多了,就吵了。

    说话的、打呼噜的、嗑瓜子的。

    严九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。

    忽然,他一个激灵地睁开了眼睛,警惕又迷茫地打量着周围。

    “咋了九哥?做噩梦了吗?”林红燕问。

    严九微微侧头,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着林红燕看了足足五秒钟,才想起她是谁。

    做噩梦了吗?

    为啥会惊醒?

    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自己这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糊涂了?

    他想把这个发现讲给林红燕听,见她手里捧着复习资料,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严九说罢,再次合上眼睛。

    已经影响她去上学了,不能再打扰她学习。

    省道的路况时好时坏,班车晃荡厉害的时候,林红燕把书收起来,看向睫毛乱颤的严九。

    村里人都夸严九俊俏,这绝对不是客套的虚话。

    严九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。

    安静时的书生气,盛怒时的凌厉,都有着不同的魅力。

    就是此刻,班车上好几个大姐频频看向严九,再与同坐的人低语几句,笑语嫣然。

    林红燕听见了几句,用胳膊肘撞了撞闭目养神的严九,打趣着说道:“看到你侧前方的那个女人了吗?她在猜你是不是单身,和我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