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平静,这样的从容,反而让皇帝更加的紧张和惧怕。

    “陛下是不是以为臣此刻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?是不是以为……臣不可能出现在这里?”

    燕珩唇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,微笑道,“陛下这些年为了控制臣,确实是辛苦了,如今,也是时候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燕珩便往前迈了一步,缓缓地逼近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被他的气势压迫,下意识地往后退去,慌乱道:“国师误会了……朕不觉得辛苦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没想到皇帝会怕到口不择言,燕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随后直接一脚踹在皇帝的身上,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上,居高临下瞅着他道,“陛下别总是那么天真,以为全天下就您一个聪明人,您养了臣多少年,臣便替您摄政了多少年,这些年,您对臣的‘照顾’,对臣的‘器重’,对臣的‘教导’,臣都谨记在心,臣自然也会好好回报陛下!”

    “燕珩!朕是皇帝,朕是这燕国的皇帝,你要是敢杀朕,你就是乱臣贼子知道吗?乱臣贼子!朕的儿子绝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皇帝看着燕珩冰冷的眼神,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无法活着离开了,他知道求饶没有用,干脆就开始威胁起来。

    燕珩闻言,却轻轻笑了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肥胖虚弱的皇帝,缓缓道:“谁说臣要弑君了?臣是大燕朝的国师,怎么可能会做弑君之事呢?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,非但没有放松下来,反而更加恐惧了,满眼惊怒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为什么会没事?你明明和他同命相连……你到底做了什么!”

    “怎么,就允许陛下找道人来将自己体内的蛊虫引出,本座就不能效仿陛下,同样找个道人来将蛊虫引出么?”

    燕珩微微一笑,语气轻描淡写道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皇帝矢口否认,斩钉截铁道,“此事绝不可能!那道人……这世上根本无人能解你体内之蛊!”

    “陛下是不是想说,那道人早就已经被您给杀了,所以,这解蛊的法子,已经彻底失传了?”

    燕珩直接撕破了皇帝虚伪的面具,语气冷然道。

    这下皇帝说不出话来了,他没想到燕珩竟然会猜到此事,毕竟……当初的他年纪还很小,应该是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才对。

    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燕珩道,“当初陛下做得很绝,臣一直都寻不到解蛊的方法,所以臣只能换一个方法,用一种更强的蛊虫,来压制体内的另一只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