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见他,不肯让他发现他的弱点。

    而不管是哪一种原因,都让齐渊感觉自己被小瞧了。

    来燕国之前,齐渊最忌惮最在意之人,便是燕珩,可以说他将燕珩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,然而今日一见,发现他满眼都只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,那满腔的情谊仿佛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齐渊顿时发现在他心中十分强大的燕珩,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一个被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人,等同于将自己的软肋公之于众,对于这样自甘堕落之人,他又何必如此在意?这样的人,怎配成为他的对手!

    齐渊随意将手里的扇子往盒子里一丢,转身便准备寻个地方落坐,却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。

    满满一杯的酒水顿时洒在了齐渊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齐渊凶戾的视线一扫,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张堆满了笑容的脸。

    “哎呀,真是抱歉!抱歉!在下本想给六皇子敬酒,却不料一时失手,将酒水给洒了,六皇子要不去偏殿换身衣裳?”

    裴钰笑眯眯地说道,那虚情假意的表情演绎得那叫一个无可挑剔。

    齐渊一看裴钰的装束,便知道此人的实力不凡,也就难怪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边往他身上泼酒水了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裴钰,齐渊认得,是燕珩身边十分得力的走狗,看来燕珩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,但其实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
    齐渊大度一笑,道:“不必了!裴大人既然并非有意,本皇子便不予计较了!不过,本皇子这身衣裳价值不菲,如今沾上了酒水,不知裴大人那点俸禄,可赔得起?”

    裴钰一脸惊讶道:“在下眼拙,实在看不出六皇子这身衣裳何处价值不菲……您这布料分明是我们燕国三年前时兴过的料子,上面的绣花与绣工也已经落伍,虽然织得很密,但这样的衣裳到底不是今年的款式,在我们燕国……最多不过也就是百两银子罢了,裴某虽然俸禄微薄,但百两银子还是能赔得起的……在下听闻,南齐国国土虽小,但皇室中人还是十分富有的,想来,六皇子是应当是不会为了点银子就故意狮子大开口,有意讹在下区区一个燕国小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