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人里,沈三三挑了五个能说会道的女娘放在楼里负责接待和销售,一个身体不太好老媪负责做饭,剩下的全部在造纸作坊里干活儿,男人负责力气活,女娘就负责精细活儿,分工明确,木兰负责管理作坊。

    经过上一次的经验和教训,沈三三不敢在全心全意的信任任何人了,除了莺歌和木兰,谁也不知道造纸的最重要的步骤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
    吃一堑长一智嘛。

    “把今天的染料拿过来我看一下,总感觉蓝色染的不太对。”

    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娘颤颤悠悠的将兑好了水的染料端了过来,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小石块,整盆颜料朝着沈三三泼了过来。

    木兰急忙去拦,奈何她离得太远,只能干着急,沈三三也觉得避无可避了,都准备好要认命了,没成想竟然有天降大斗蓬,将他从头到尾兜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沈娘子,我这斗篷可值千金,为了就你毁了,你可得好好赔我,今天晚上我还要吃新奇的吃食,最好是没有吃过的那种。”谢易之说完舔了舔嘴唇,他已经开始期待了。

    沈三三惊魂未定,抓着谢易之被弄脏的斗篷,脑子里灵光乍现,“谢郎君,我送你个礼物,怎么样,就当是赔你斗篷的,如何?”

    谢易之胡疑的看着她,怎么这女人总一惊一乍,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,他说城门楼子她回胯骨肘子,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是对牛弹琴,驴唇不对马嘴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礼物,我要吃新奇的吃食,我不管,我要是吃不到,就搬着被子去宋兄那屋里住,你就只能搬出去!”

    “对,我怎么没想到呢!谢谢你啊,谢易之。”

    莺歌知道沈三三又有新的想法了,立刻走上前来,问道:“需要准备什么?”

    “莺歌,女娘都有绣扇,你说郎君们是不是可以用纸做的折扇,上面再画上山水或风景,找几个名人写点儿字,附庸一下风雅,会不会销量很好?”

    “还有雨伞,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油纸伞?你们都用什么挡雨?”

    莺歌虽然不清楚沈三三在说什么,但她清楚赚钱的门路又来了,“女君说的那两样我都没见过,想必一经推出,肯定会爆火的,咱们又得找木匠做个更大的钱匣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