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。”

    许甲并不喜欢这样的唠叨教训,可能是看到了前世好为人师的自己?

    不过没想到一个秀才家,竟然还有进士文章收藏……这倒是意外惊喜了。看来这个世界的“印刷业”应该已经比较发达了……又少了一样赚钱的技术。

    许甲本身并不醉心功名,考个举人了事,也是为了“身份”,即“名”也。

    举人的身份,可以更好的辅助自己修道。而且举人一般还做不到官,除非主动去捐。

    有了这个身份,在县城之地横着走是没有问题,只要不强行和官府对着干,一些不大不小的愿望,只要开了口,就立马有人给你办好。

    举人还能铺设各种产业,这是秀才做不到的。

    许甲修道,花钱如流水是已经可以预料得到,无论自己考到了功名,还是帮助许父考上功名,都足够支持修道初期的消耗了。

    无论怎么说,考上功名,这都是“一本万利”的投资。

    许甲见许父教诲的话,有些停不下的样子,于是看完这本书后将他打断道:“爹,我们家除了良田百亩收租以外,还有什么进项么?”

    “还放了些贷。”许父被打断,有些愣。

    他还想长篇论证,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,来激励许甲更好的读书呢,然后望子成龙,看许甲考举人,中进士。

    许甲皱眉:“还有么?”

    “怎么问这个?”许父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“从前也没过问,我如今生病,调养身子需要花不少钱,肯定得问问,要是把家里吃穷了,那就省着点,要是还行,那就快些点好才为上。”许甲哄他道。

    许父解释道:“你祖父那时候还是挺有钱的,只是后面吃了个大亏,便把那些都发卖了,连行商的船都没留下,就兑了这座宅子,还有百亩良田的基业,等你你娘嫁到我们家来,又带了十亩桑田的嫁妆。”

    “根据往年的盘账,只那百亩良田的话每年收上来的租子约莫有一百两,丰年多些,寡年少些,除却赋税,能剩下八十几两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给人婆子们的工钱,逢年过节给县衙的孝敬份例,自家吃喝穿用,人情往来,也就花得七七八八,一年到头省着些用便还能剩下二三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十亩桑田,则能养十席蚕,一年收茧两次,若是没啥差错,可以产两三百斤生丝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生丝,你娘带着女工婆子,一起织成绸缎,约莫能有五六十匹,约莫也能能赚到三四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许甲听到这些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:地主家也没余粮啊!

    许甲看着自家这宅子这么大,占地两三亩,还以为多风光呢。

    许父听闻儿子关心这些,不觉得不务正业,毕竟一家不扫,何以扫天下,治家和治国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说着好像一年能存下五十两银子,已经很多了,但再仔细算下来,其实也没有多少盈余,你我父子读书,买笔墨,给你夫子的束脩,或者买些新出的书籍文章,哪怕不买书,只请人抄书,也是一笔花销,还比吃穿用度都贵些。”

    许甲更沉默了,算来算去,每年竟然也只能勉强维持收支,甚至有财政赤字的可能。

    可恶的黄真人,不是说投身中等富贵之家吗?可以供养初期修行?难道要“崽卖爷田”的破门败家式修行么?

    许父见许甲肉眼可见的失望,甚至嫌弃。有些太阳穴跳动,不知怎么的,就张口说出:“当然,你祖父还有些做生意时候留下的积蓄。”

    许甲眼睛又有了光,立即问道:“有多少?”

    许父立马后悔了,本想着不告诉,但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……

    自家儿子既然问了,那就带着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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