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唤了八旗旗主、小旗主等领兵额真前来议事。

    努尔哈赤今年六十七岁了,自起兵之日至今已经四十三年,多年的征战没让他垮下来,弟弟舒尔哈齐、长子褚英和大明暗送秋波也没能挫伤他反明自立的雄心,可偏偏今晚听到一贯能征善战的二儿子被敌将斩杀后,他那种世界都随着他年老体衰而逐渐远离的哀愁漫上心头。

    也因此显得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我的代善阿浑被明兵砍死了,还抢走了人头?”

    老奴八儿子黄太吉听到这惊天消息后,几个呼吸间,心血就充到脸面上,他不顾众多贝勒、兄弟侄子、甲喇额真在场,自己走到信使跟前摇着信使肩膀再次确认。

    “大贝勒代善在下午时分抵达宁远卫城,为挫杀明兵锐气,率十个牛录下城挑战,另有镶蓝旗八个牛录掠阵。明军派了五百精锐家丁出战,原本说好的是阵前斗将,明军不讲武德,直冲大贝勒旌旗,大贝勒死战不退,被敌将斩杀。”

    代善大儿子岳托和二儿子硕托都和老爹关系不好,三儿子又小,因此这次出征没有子嗣跟在正红旗那边,正红旗众多甲喇额真、牛录额真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,特地串了口供,咬死明军派了五百家丁出来才被阵斩己方主将。

    “怎么才这么点人?其他二十二个牛录和包衣那些人呢?他们在干嘛?”

    黄太吉一听就不对劲,前锋可是有四十多个牛录,外加不少的包衣奴才。

    “回四贝勒的话,那时天色已晚,明军又把宁远城附近的树木给砍光了,附近村堡的门窗都被拆了,旗主贝勒命令剩下的旗丁和包衣们在离城八里的一处村落扎营。”

    一边听着,黄太吉一边心更烦,忽然觉得鼻孔处有点温热,伸手一摸,再拿到眼前一看,果然已经流了鼻血。

    代善与他关系一般,倒是代善的两个儿子都和他十分亲近。留了鼻血之后,黄太吉反而冷静下来,开始盘析局势。

    为了避免老汗将正红旗赐给还没有自领一旗的多尔衮,必须在今晚或者明后几天让代善二儿子硕托承袭正红旗旗主之位,否则大事皆休。

    “父汗,明日便可抵达宁远城,正红旗陡然失主,大战前不可缺将,可命两红旗贵人明早出发,执掌正红旗。”

    两红旗都是代善以前的部下分出来的,镶红旗跟着大军行动,黄太吉虽然嘴上说的是两红旗贵人,实际上指的是镶红旗的人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老汗存了私心,在如今这个局势下,只能任命已经二十六岁的硕托掌管正红旗。

    “这事不急,拜杜,你来说说,斩杀阿哥的是哪位明军大将。”

    老奴反而问起了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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