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这太监狠点几下头,然后提议道:“我这却有件事关宫内的大事,需要和李将军单独商议。李将军可愿移步他处一叙?”

    他望向面无表情的李昊。

    这话说的极霸道,丝毫没有与袁崇焕、满桂等人商量的意思,只询问了当事人李昊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我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李将军猜到了这太监要干什么,还是军功的事。

    不过不是白天罗立素的那种明抢,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捏造个李昊与魏厂公早就相识的假象,然后宫内的公公们分润个发掘将才、提前落子布局、操心国事的功劳。

    这个他就不介意了,有魏阉插手,京城的文官可不敢抽他的赏银。

    一般来讲,这种有鞑子首级的赏银,都是要各地兵备道、巡抚或兵部层层查验过后,由兵部或户部单独拨银子到地方。

    这赏银从库里拨出来,便要被各级经手的官员层层抽血,一般到斩敌武将手上的,只有本该到手赏银的三分之一左右。

    像前两天他从道厅衙门里先领了八十两的那次,纯粹是袁崇焕开了后门,用道厅的银子先垫上了,所以没人抽成。

    当然,赏银其实是军功里最小的一项,镇守一地的权力才是李昊当下最需要的。

    袁崇焕也隐约明白这刘应坤要干什么,自从孙承宗走后,他在朝中也没了奥援,魏厂公炙手可热,他之前就为其修过生祠,今天更没理由挡住刘应坤、魏厂公的路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今日一战辛苦,往后两日歇息便是,这军议所仪之事,我过后向李将军解释。来人呀,给刘大珰与李将军找一间清净无人的房间。”

    袁兵宪招来道厅衙门的仆役,安排了地点。

    刘应坤满意地冲袁崇焕一点头,又叫来门口的长随,就坐在椅子上,让长随们将他端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,非是我托大,在将军面前这般无礼。实在是被将军之威镇的腿软,走不成路了。”

    走出厅屋后,刘应坤还特地向李昊解释了坐椅子的缘由。

    李将军摆摆手,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些小事。

    到袁崇焕安排的房间后,刘应坤屏退了几个长随,李昊也让自己的家丁和大小曹等人在门外候着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呐,此间有一桩大事,乃是魏厂公终日忧心之事,将军可有心一听?”

    刘应坤斟酌了一下用语,然后开始劝说。

    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李昊冷哼一声,“给魏阉分点功劳是吧,我都给你想好了,就说我和他早就认识,是魏阉推举我到宁远城从军,提前落子布局、发掘人才,他所求也就如此。”

    魏阉是个蔑称,但刘应坤丝毫不在乎。

    他们本来就是阉人,让人说两句怎么了,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和这李将军商定好其中细节。

    “将军之聪慧,是非我这愚人所能及。”这种摆明了要合作的态度让刘应坤大喜,“我原本以为被困宁远城是我一大劫数,没想到竟是有李将军这种大机缘在这儿等我,这冬天正月的总算是没白跑一趟。有将军这话我就心安了,请将军畅所欲言,凡朝中之事之职,我替魏厂公应允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大气,不过李将军有点疑问。

    他抱着膀子想了想,“我要镇守锦州,加总兵衔,这种大事你也能替朝廷做主?”

    就军功来说,这代善那一颗,也够升个总兵衔了,只是朝廷的封赏下来需要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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