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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信与不信都不要紧,要紧的是打破老奴在他们心中的疏远感,让这些人产生鞑子大汗原来也干过这种龌龊事的鄙夷。
“禀将军,口粮和马匹已经清点完毕,此村共有劣马二十四匹,精粮近两百石。村堡中麻袋不足,仅有十来条,我们自宁远携带的空闲麻袋也有四十多条。其余带不走的粮食如何处置?”
精干的渚应泰将自己清点的结果禀告给了李将军,作为将军的初始家丁,这一路行来,缴获物资和马匹都是他看着管理。
“鞑子们穷到连麻袋都没有了吗?”
李昊很是诧异,现有的空闲麻袋只能装五十多石,还有一百五十石左右的粮食就此浪费。
马匹是足够的,所以他准备带走这投降的三十四口汉民。
“应该是老奴出征,征走了这村堡里的麻袋。鞑子们的地除了二十五亩种粮种豆料外,往往还有五亩地要种棉和苘麻,虽然棉花紧了点,可麻还没有紧到这种程度。”
渚应泰给主将解释其中的缘由。
“唉,真是浪费粮食!带不走就烧了吧,一粒也别给鞑子留下。”李昊感叹一句,又唤来了之前投降的包衣奴才王猛。
“这些在旗辽民就由黄龙、张存礼和你来管理,将此处的马和我们的马分一分,抽着鞭子让每个人都上马,有磨蹭耽误时间的,就叫我,我赏他们一刀。”
王猛于二十六号反正,之前三天的表现都不错,尽心服侍大腿受伤的祖家家丁张存礼,因此李昊觉得可以让他干点活。
至于另加的黄龙和张存礼,则是来监督这王猛的。
黄龙一个南方人,有可能听不懂一些辽地黑话,所以李昊又加了张存礼这个本地人。
多方制衡,防止出乱子。
定下了动身的时间后,整个队伍开始手忙脚乱的行动起来。花了多半个时辰准备白天的吃食和可靠的水,又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布置好了闲散的柴火,总算是赶在巳时初,也就是九点出发了。
“浓浓烟火气,最是抚人心!”
在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古城屯外,李将军如此感慨。
……
二月四号辰时正,锦州城,总兵府大厅内。
“济尔哈朗和阿敏在干什么?我那么早就派出人马了,怎么还能让李昊流窜到家里去?他们现在手上的二三十个牛录是吃干饭的吗?打不过难道就不会射箭赶走吗!”
看着跪在正厅中的报信哨骑,黄太吉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原先是四大贝勒轮流值守一个月的国政,正月是黄太吉当值,二月本应该轮到已故的大贝勒代善,可老汗并没有补齐四大贝勒之数,原本应该轮转的二贝勒还在沈阳,实在无法赶过来。
这位八阿哥根本就没想再当值一个月,很显然,明将李昊还要在辽东辽南肆虐很久,二月谁当值谁背督战不力的责任。
可老汗明确点了他的将,四贝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,这下倒好,二月刚开始,便传来了明将李昊在镶白旗驻地上连烧三座村堡的消息。
这还是三天前的一号傍晚汇总的战损,又是两个白天过去了,黄太吉都不敢相信那明将到底做了多少孽!
坐在主座上的努尔哈赤则一言不发,镶白旗现下是他在管理,明将李昊如此行事,似乎是在打他的脸。
暂领正红旗的老奴孙子杜度趁机站了出来,“汗玛法,镶白旗原先是我管辖,我对那边地形、旗众都很熟悉。不如我赶过去,指挥旗人围攻明将李昊。”
正红旗的差事他是一点也不敢揽着,如今硕托就隔三差五寻他晦气,要是回到了盛京,那代善的三儿子一系也会找他麻烦,日子实在不好过。
黄太吉也极为赞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