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任不在自己这边,而自己补救及时,惩罚还能减轻。

    就是明国总镇手下的精锐家丁,也不可能在这几乎一两个照面的功夫就射死精锐甲旗,所以他觉得可能是那四位可能是遇到了埋伏又无法完成抄截,于是出哨提醒。

    一路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战后的赏罚,这个巴牙喇带着自己的两匹马转了方向,朝着哨声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胯下雄彪的战马四蹄狂甩,马蹄与冻实地面接触的力道传递至他身上,使得巴牙喇逐步恢复信心,并多了几分戾气。

    要是有明兵,他就先射伤再砍死,要是那几个甲旗出了差错,他就给那四人一人赏一鞭子。

    逃跑的两个旗丁听到左侧传来的马蹄声,于是绕了个大圈子,转向援兵。

    “粪丝,你们的拨什库呢?你俩居然敢丢下拨什库自己逃命,我一定要将此间种种说给固山额真。”

    巴牙喇看清局势后,一面搭弓射箭,一面快速撇清自己的关系。

    骑马紧追两个旗丁的李昊俯身于马背上,躲过了这记平射。

    然后他直起身子问苟全忠道:“粪丝是啥意思?”

    “鞑子语里废物的意思,这话应该是建奴从鱼皮鞑子那里学来的,不是他们自己就有的。”

    在追赶鞑子的同时,苟全忠等人也在射箭还击,但因为都在快速运动中,双方都没有射中敌人,唯有李昊身上插着两支箭。

    鱼皮鞑子是明朝人对建州以北渔牧耕猎民族的统称,也称鹿皮鞑子、野人女真,和努尔哈赤的建州女真不是一个来路,其主要代表就是索伦三部,即鄂温克、鄂伦春、达斡尔这三个民族。

    注意,赫哲人是鄂伦春、建州女真、汉人、蒙古人混合而来,在清朝成型,明朝时没有赫哲人这个说法,赫哲人这伙鞑子的祖先被统一归到野人女真里,没有单独称呼。

    在建州左卫造反之前,索伦部和明朝关系和谐的很,定期南下朝贡换取锅、棉被等日常用度,来后索伦部和大明的朝贡路线被后金堵死,索伦首领老博穆博果尔很有骨气的暂停了朝贡,也不向后金称臣。

    到小博穆博果尔执掌索伦部的时候,实在撑不住,去沈阳朝贡了两次黄太吉,然后后金和索伦部彻底闹翻,双方开干,小博穆博果尔纠集了六千人马,和黄太吉死磕了一仗,索伦部被俘获六千九百多人之后小博臣服。

    之后小博又折腾地反了两次,倒给后金抓捕索伦兵提供了完美的借口。

    鞑清建立之后,索伦部就彻底成了八旗的关外兵源,每逢大战,必被清廷抓人干仗,日子过得比野猪苦,干的活比野猪皮多,是彻头彻尾的被压榨族群。

    言归正传。

    两个旗丁在运动中和巴牙喇汇合,李昊这边分成两波,与鞑子的站位形成了一个钝角三角形,三个鞑子处在钝角位置上。

    双方暂时都停止了射击,箭矢毕竟是有限的,等会儿贴面近干之前才需要用弓箭造成有效击伤。

    “兀那汉子,敢和我出来比划比划吗?”巴牙喇操着含糊不清的汉话挑衅。

    他已经从旗丁口中得知己方死伤都来源于那个红甲明兵,于是想着诱其出战,先射死再解决剩下的明兵。

    “谁和你比划?”在将自己的短三眼铳填满火药后,李昊朝他放了一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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