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,大致排好之后,就策马冲锋。

    既然劝阻不成,图赖也只好支持堂弟的作战企图,他率亲近旗丁,拿着弓箭在后方督战,同时勒令后方几旗的旗丁上前出战。

    南路来的旗丁倒还好指挥,一小队一小队的往前补充进了两黄旗残缺的军阵中。

    黑乎乎的战场中央。

    李昊刚刚砍翻了一名落后的鞑子,正试着上马再追。

    他所换乘的战马早就被射死了三四匹,鞑子们很早就有射他战马,再用箭矢驱赶走战场中央无主之马的意识,因此之前李将军不得不徒步追杀敌人。

    这让他清理鞑子的效率大大降低。

    再加上这群两黄旗鞑子的指挥官确实很有能耐,一直组织旗丁在外圈围射,让李昊白白多挨了十几箭。

    好在砍鞑子回了近百滴生命值,撑到杀散这群鞑子应该不是问题。

    李将军刚刚翻身上马,找到缰绳握紧之后,就依稀看到有数十骑鞑子再度冲来。

    看样子是对方的援军到了。

    “比巴拉玛法!”

    李昊这个鞑子爷爷还真有说法,后金主要旗主贝勒都是努尔哈赤儿子一辈的,从李成梁那儿算起,确实是李昊的孙子辈。

    这些旗丁都是旗主的奴才们,跟着主子叫李将军一声爷爷完全合理。

    “我才是你玛法。”鳌拜大怒,手持定制的大刀就往前冲。

    在他身边,两位亲近旗丁正打着火把,照明了战场的形势。

    看到来鞑这么懂事,李昊也不动了,直接举着斧子,就等着对方送肉到嘴里来。

    “纳命来~”

    鳌拜喊出了唯一一句能说的出口的汉话。

    他身边的旗丁在准备射箭,但因为看不清敌将所在,只是朝着大致方位射了一轮箭。

    一马当先的鳌拜甚至都不屑于拿出弓箭射上一射,他自信用重刀就够了。

    两马交错时,刀斧与铁甲撞击的声音压制住了马蹄声,过后几息,鳌拜身边的那批旗丁总算是抵达跟前,他们的火把将具体情形映亮,所有的旗丁都得以观察到那明将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是一名极其雄壮的猛将,五官看不大清,红色盔缨被血和灰白色的不知名稠液粘贴到了铁盔上,破破烂烂的札甲上粘着无数碎肉块和於结的黑血,十几只破甲铍箭插在身上。

    背后的斗篷早就成了几缕碎布,因为明军的斗篷本来就是红色的,所以也说不好是黑夜加深了斗篷的红色还是血染深了。

    在那明将一周,无数的旗人尸首、战死的马尸正胡乱散布,死状不一,唯一的相同是都没完整尸首。

    刚刚冲过去的鳌拜所乘战马受了惊,人立而起将背上的尸体抖落下来,然后撒蹄子离开了这处血腥味儿弥漫的战场。

    这一副画面,在火把忽明忽暗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渗人,呜咽的寒风更是让人疑心鬼差来了。

    跟着鳌拜冲锋的众多旗丁顿时一惊,也没了再到那明将身边厮杀一场的想法,四散而逃。

    后来的各旗旗丁一看这阵仗,顿时胆寒三分,他们本就没有正经上过几千上万人的战场,又是夜晚,觉得村拔什库、塔坦章京、代子等官吏看不清,于是也跟着向东逃窜。

    “都给我回来,避战者斩首。”

    图赖、吴理堪等主子顿觉不妙,打不过可以慢慢耗,没了这些旗丁,他们连耗都耗不起了。

    可惜旗丁们人人有马,溃散的趋势已经形成,纵使图赖领兵手段不错,也无力回天。

    “唉~鳌拜啊,我就留此残躯,为你复仇吧!”

    眼瞅着再也组织不起军阵,他也带亲近旗丁向东转进了。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