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必定不会放过他俩,自己又是旗主的亲卫,惩罚也只是罚家产和土地,并不会丢掉披甲人身份。

    两旗丁对视一眼,先唉声叹气一番,然后一人出声道:“那就劳烦戈什哈待会儿出点力气,说什么也不能让明兵拿走拨什库的尸体和战马。”

    在后金,抢回战死同伴的尸体算是个功劳,可抵消一部分刑罚。

    天色已经变得麻麻暗,等到三个鞑子确定回去抢回战马和尸体时,他们已经和明兵拉开了一千多步的距离,仅凭眼睛,都看不清六个明兵的轮廓了,只能根据声响确定方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让李昊没想到的是,已经有人打扫了战场,为首的正是那个名为侯世贤的矮胖营兵。

    “李爷帮我们打鞑子,我们也不能干吃闲饭不出力。这不看你们追上去了,我们就帮着收拢了这些战马,免得它们跑了。”

    这群营兵有五个人,看样子骑马的五个全来了,剩下的七人赶着牛车和骆驼继续南撤。

    这五个人干活还算得力,两个脑袋被整齐的砍下来,连断脖处的血都被处理了,只待用石灰腌制,建奴的马也被他们找回来四匹。

    “胆子倒是大!”

    李昊赞叹一句,然后下令道:“鞑子很可能回来抢尸体,你们两人将其中一具给我搬到山包后面去,然后趴下藏好。剩下的人都上马,鞑子马上就到,一到你们就追出去。”

    有两个营兵执行了这个命令,吭哧吭哧地抬走了一具尸体。

    李昊自己则摘下短三眼铳、背后的朴刀等杂物,以及拔出那两支箭,将腰刀抽出来,然后躺到剩下的一具尸体旁边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我像不像?”

    杨世功先明白自家管队要干啥,于是将一颗头重新安到了尸体上,再将剩下的一颗头交给了李天养保管。

    “这下就像了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众人哄笑。

    天色已暗,李昊甲衣又是红色,裙甲又是不易分辨的蓝色,十步左右的距离上都分辨不出来他和旁边鞑子尸体的区别。

    “严肃点,装作打扫战场即将离开的样子,听到鞑子的声响所有人都就追出去。”李昊再次勒令。

    于是场中八人开始装模作样,喂马的喂马,啃干粮的啃干粮,李天养还将尸体位置调整了一番,让尸体大腿轻轻压住了李昊腰刀的刀片,防止因为刀片反光而暴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六个人应该都在,我先冲过去,引诱他们离开,那边马匹是足够的,你俩抓紧时间,咱们在塔山东北边的那个地窝子汇合,今晚就在那里过夜。”

    隔着六百步,三个鞑子悄悄的观察着打扫战场的明兵。

    巴牙喇自信明兵的劣马追不上他,于是提出引诱明兵追赶,由俩旗丁回去偷走尸体。

    “全凭戈什哈亲卫了。此番回去,我俩一人给戈什哈送一个女尼堪。”

    尼堪就是汉人的意思,说话的旗丁给这巴牙喇画了个大饼。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

    巴牙喇生怕他俩反悔,美滋滋的上马,挥手让两人骑马轻轻走远之后,当即大喝一声,冲着有火把照明的明兵而去。

    “汉子,你阿玛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两个女尼堪,他也是卖足了力气,一路大喊大叫不说,直接冲到了五十步就开始放箭,生怕这些明兵不追上来。

    “狗儿子,怎么跟你爹说话呢!”

    五个家丁和三个营兵按计划行事,当即翻身上马又开始追逐,两波人呼喊喝骂不止,都认为对方是自己儿子,骂的久了,甚至将双方辈分降为爷孙辈。

    等到这方天地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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