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副箭囊里掏出第二支响箭后,都勒浑再次发令。

    虽然他经常命旗丁更换新箭头,可在发令方式上,还是保持了传统。

    先听响箭再搭弓显然有点迟了,李昊已经绕过了两辆没啥用处的盾车,杀到了军阵里。

    重刀与布面暗甲的甲片相碰撞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,基本上没有鞑子在挨了一刀后还能站着。

    勒马让自己先远离这巴牙喇后,都勒浑连声下令:“二三排后撤三十步,随意射箭,直到射死这人。各拔什库驱赶死兵,逼上去拖住他。”

    他放开了旗丁的射箭限制,以便让旗丁发挥出最强的弓射能力。

    “又射我?”

    砍翻了十二三个旗丁后,李昊发觉全副武装的正白旗鞑子都撤退了一点距离,然后各射各的。

    围在自己身边的基本上都是只穿了身甲的鞑子兵,这显然便是死兵了。

    一边砍人一边挨箭的滋味可不好受,于是李将军跑了两步,绕到一座盾车后,虽然手持长枪、大刀的死兵还是围了上来,但起码他不用担心大量中箭了。

    一刀一个死兵,李将军砍倒了二十五名后,余下的三五十名死兵再也不顾督战的小官,四散逃到附近的民宅旁。

    弓射鞑子还在四处移动,妄图找角度射躲在盾车后的敌人。

    “我箭也未尝不准。”

    李昊干脆从地上捡起一柄清弓,随手从身上拔了支箭,探出身子搭弓对射。

    被射死七八名旗丁后,这群正白旗旗丁也开始贴到街道两侧,依托墙壁再次反击。

    可惜他们的持久力远远不如生命值还剩下七百多的李将军,硬弓太费体力,正白旗旗丁射了五六次后,就需要暂歇,而李昊还不断探出身子瞄准射箭。

    直到他摸了摸身子,确认身上没箭了。

    这也不难办,稍微往前走几步就有不少旗丁尸体,那些箭囊里还有不少箭矢。

    一人激战的李昊只能自己推着盾车前进,搜刮到几个箭囊后,又开始连续射箭,但他很快发现,好像大部分鞑子已经跑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哪里来的敌人,竟能一人杀散我的牛录?”

    伤亡过多,都勒浑已经弹压不住手下旗丁,只能饮恨撤退,他准备到内城附近,将全部守军汇聚到一起再战一场。

    可惜身边只有四五名亲卫,聚拢刚溃散的旗丁都有点困难。

    “你们进来,挑匹好马,我冲上去干死这守将。”

    确认附近鞑子都逃了之后,李昊下令让城门外的明军都进来。

    “将军,不如我们一起冲锋,趁鞑子来不及汇合,快速拔除各处鞑子。”

    “城内其他鞑子没有见识过将军的勇武,战意非常高。一旦被指挥起来,即使是将军,要杀散也得小半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祖宽、曹变蛟等人提议道。

    在满是积雪的老林子里赶了整整五天的路,他们也想杀一杀鞑子。

    “也行。这几天主要是抢占先手,时间耽误不得,以后碰上大队鞑子,就由我一个人冲阵。”

    翻身上马后,李将军带着大队人马朝着城内杀去。

    赫图阿拉的守军明显好几年没有正经打过仗了,也就最开始的那个牛录全身披挂,结阵守了一阵子,余下两个牛录的旗丁甚至都没多少将甲胄穿戴整齐的,都是敌人杀到跟前才明白这不是旗人。

    虽然有内城,可没能发挥出作用来,披甲鞑子防守的主要区域是四处外城门。

    几处主要驻兵地被攻破后,整个赫图阿拉的披甲鞑子居然逃走了大半,余下的也不管是谁率兵打来了,先跪下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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