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陈道长你和我们少家主交往甚密,想必也知道一些我们范家的情况,当初大长老突然指定大同为少家主,着实是把家族搞得十分狼狈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,祖宗之法不可变,这一变真是让范家的许多人都心惊胆战啊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大同有能力也就算了,我们这些做兄弟姐妹的,也就乖乖辅佐他当好这个家主,可是这个少家主当得也不舒心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,范钱多露出一种十分同情范大同的语气,似乎真的在为范大同的境遇而感到痛心。

    “既然有错,那就要纠正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你说是不是陈道长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陈澈也没有琢磨出什么东西来,他有些疑惑地问道:

  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听了陈澈的询问,范钱多起身一笑,抛给了陈澈一本折子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天外陨铁吗,只要你给这本折子上的内容作证,我可以作主将天外陨铁卖给你。”

    陈澈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,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折子上的内容全是一些关于范大同的坏事,例如在山上修行不遵规矩,整日放浪形骸,不理山下的生意经营,既不为家族着想,还经常做出一些损害家族利益的事。

    诸如在道观狎妓作乐,时时打出妄语,泄露家族生意的情报,还私自圈养家丁,破坏家族其他人的生意。

    折子里面的内容,大多都是一些山上道观里的事,陈澈只是一看,就知道这本折子上的内容基本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就他对范大同的了解,除了伏龙观后山的野鸡少了很多以外,压根没有干过其他出格的事。

    他脸色一沉,望向范钱多:

    “范公子,这折子里面的内容,好像有些不实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,只要陈道长作个证,里面的内容就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范钱多转过身来,笑眯眯地看着陈澈:“三日后的丧礼上,只要陈道长帮这个忙,天外陨铁自然不成问题。”

    陈澈没有说话,只是将折子一收,推了出去:“对不起,范公子,这个忙我不方便帮?”

    范钱多眼神一变,气势顿时强盛起来了,带着些威胁的语气对陈澈说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陈澈沉默不语,范钱多冷冷一笑:

    “陈澈,北皑州福宁人,陈家原本只一有几间商铺的普通商户,三年前,忽然搭上了才子白溪客的路子,获得了白溪客文章的独家售卖权,因此发家。”

    陈澈一听,神情一寒,冷冷地看着范钱多。

    显然,这个范钱多已经调查过他了,之前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。

    之所以半夜把自己请到这里,就是想要他作证提供范大同的黑料。

    如今软的不行,想来硬的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得没错吧,陈家不过只一暴发户,哪怕是有文坛新贵,文章深得当今圣上喜爱的白溪客的帮助,在范家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,更何况陈家和白溪客关系真的这么牢靠吗?白溪客也不见得会为了一个小小陈家而得罪我们范家吧。”

    范钱多看着陈澈,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你也不想辛苦数代陈家人才换来的好局面被打破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一境武者,难道还想抗衡我们范家?”

    “我不缺你一个证人,我让你作这个证,是给你面子,你难道要不识好歹?”

    陈澈不语,身子坐的笔直,丝毫没有变化。

    形势已经很明显了,陈澈不可能为了一个天外陨铁而出卖范大同。

    见到陈澈这般样子,范钱多冷声一笑,大袖一挥:“来人,送客!”

    陈澈走后,范钱多将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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