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爱孩子,是不是?”乌鸦满脸恶意,口吻嘲弄:“好像除了男人和孩子,这世界没地方可供她们发泄自己旺盛的感情和好奇心了。”

    罗兰笑容不变,柔声接话,语气也越来越恭敬:“可这也足够了,先生。没了她们,我们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。”

    乌鸦脸色愈发阴沉:“这点小事是她们天生要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事…”罗兰‘唔’了声,慢吞吞地咀嚼着这个词,笑容无比灿烂: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先生。「创造人类」这等事,哪怕连神灵都做不到。在您嘴里,竟然是小事…替您的母亲——喔,我是说,您…可真令人敬佩。”

    罗兰不认为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但当他发现,连仙德尔也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时…

    就知道,自己说错话了。

    “异端!”

    乌鸦收敛嘲色,反而变得格外严肃。

    他恶狠狠的把目光刺向罗兰,发出的怒吼声回荡在高顶大厅里:“异端学说!!”

    但没等他继续,拐角处的人影沉沉出声了。

    “罗兰。”

    刚收拾完房间的费南德斯,前额上还挂着水珠。

    他耷拉着脸,看了乌鸦一眼。

    打断了这场后果即将变严重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罗兰和费南德斯一间,乌鸦一间,仙德尔一间。

    他们分开住,房间却都挨着彼此。

    屋里少许霉味,但没有太多蛛网。

    很朴素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行李在墙角,桌上放着一盏烛台,几根蜡烛用线绳拴着绑成一捆。

    还有一盒香烟和火柴。

    费南德斯等罗兰洗完脸,才点上一支烟,让他坐到自己对面。

    “我们得谈谈,罗兰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说错话了,对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费南德斯夹着烟,点了下头,“但没什么要紧。谁不知道女人能生孩子?”他开了个玩笑,旋即又稍显严肃地告诉罗兰:

    “可谁都知道的事,谁也不能大庭广众地宣扬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,是万物之父创造了人类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恩者的血液流淌进贪婪女人的嘴里,她们就得不到生育的力量——如此,世界上才有了第一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这都是写在教义里的。

    “伱应该好好看看了,或者,少跟人打嘴仗。”

    罗兰沉默。

    伊妮德女士帮他太多,也救过他的命…

    那位先生的话太糟糕了。

    这不应该是一个兄弟姐妹,对另一位兄弟姐妹说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他不愿听伊妮德被人侮辱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,我们是一同作战。”

    罗兰轻声细语地质疑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一同作战,你想得太多,罗兰。”费南德斯乐了,“乌鸦和伊妮德一起处理过数不胜数的案件。他只是嘴上恶毒,我从没见他敢正面挑衅伊妮德大人——我是多么盼望他敢,但他从没有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否则伊妮德会让他至少瘸半年。

    费南德斯单是想想,那画面就让人兴奋。

    ——真有那天,他发誓会请审判庭里所有人吃一顿好的。

    「欺软怕硬的恋尸癖。」

    -精准的评价,这一次我赞同。

    “我猜,你今晚和克拉托弗的交谈里有什么令他生气的,否则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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