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正要就寝。

    面具男轻咳一声,耳边微微发红:“改日吧。”

    谢瑛神色淡淡:“今日为何不可?”

    面具男挑眉:“姑娘不是要就寝了?”

    谢瑛冷嗤:“你还在意礼仪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似笑非笑:“的确,那日姑娘已被在下看光了,以你们中原人的礼仪,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,在下该对姑娘负责,娶姑娘为妻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放心,在下不是那等负心之人,大业功成之时,便是在下求娶姑娘之时,姑娘莫要心急,耐心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谢瑛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谁说要嫁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又似乎疑惑不解,又故意意味深长道:“那姑娘为何盛情邀请在下,莫非是对在下图谋不轨。”

    谢瑛一向冷静,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语气不耐烦道:“你到底还要不要火枪图纸了?”

    “要,但不是此刻,此刻有比火枪图纸更有趣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瑛正疑惑蹙眉,忽然只见男人甩了一阵白粉过来,她猛地堵住鼻息,便是吸入了,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面具男抱起女人,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,还牵走了一匹马,又一路骑马疾驰,到了一座山顶上。

    谢瑛醒来时,只见头顶硕大的圆月,四周呼呼的风声,自己像是躺在巨大的月亮底下,四周只余下空荡。

    她猛地坐起,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座山峰,身后搭了一座茅屋,而她的追风,以及吓得腿软躺在地上。

    谢瑛这才站起来,又朝着四周看去,才发现山峰并非是笔直,而是有一条蜿蜒上山的小路。

    山顶上有一片大草坪,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花,可此时谢瑛顾不得欣赏,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又令人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“将这衣服换上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捧着一叠衣物走来。

    谢瑛蹙眉:“为何要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意味深长道:“你身上穿的可是王府三世子为你贴心准备的衣物。”

    谢瑛一脸无语:“是又如何?”

    面具男忽然低沉道:“脱了。”

    谢瑛不为所动,男人又忽然道:“还是要我亲自为你脱。”

    谢瑛忽然想起什么,猛地往身上搜去,只见男人唇角微勾,从袖口掏出一个药包。

    “可是在找这个?”

    谢瑛气的胸口起伏不定:“你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忽然自嘲道:“谢神医居然想对在下用迷药,真不知是高估了谢神医,还是低估了在下。”

    只见男人忽然打开药包,抹了一点,凑到鼻尖,半晌却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谢瑛难以置信:“你为何会?”

    面具男语气平淡无波:“因为我早已百毒不侵。”

    面具男厌烦地盯着谢瑛的衣物,喉咙滚动,睫压着眼沉沉道:“谢神医为何不换衣物,是想亲自尝尝这迷药的味道?”

    谢瑛不知为何这面具男忽然在意她的衣物,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。

    谢瑛接过衣物,面无表情地起身进屋,却忽然听见男人肆意捉弄的口吻。

    “就在这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