瑛也轻笑:“习惯,多谢王府赏赐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浅笑说:“可愿意带我去看看?”又忽然想起道:“对了,不知谢姑娘围墙处是何物?方才远远瞧见,还没仔细看。”

    谢瑛轻笑说:“是铁丝网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疑惑道:“铁丝网?”

    谢瑛见世子爷一脸懵,忽然低头浅笑,又淡笑说:“我带世子一观便知。”

    谢瑛领着秦梵云往大门外走,到了围墙处,便见四周围着高高的铁丝网。

    秦梵云仔细端量片刻,又惊诧道:“竟有如此窄细的铁丝。”

    谢瑛轻笑:“铁匠师傅的确好手艺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又寻思:“此物若是用在王府四周,也能起防护作用。”

    谢瑛却说:“不过是我用来防贼罢了,王府护卫森严,怎会有宵小胆敢擅闯王府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却蹙眉说:“这几日你不在府中,不知王府出了事。”

    谢瑛诧异道:“出了何事?”

    秦梵云不知为何,对谢姑娘十分信任,并未隐瞒:“青州城布防图丢了,父王大发雷霆,勒令所有下人不得出府,逐一排查,还是未排查到布防图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谢瑛心里突地一下,猛地跳动,忽然想起陆九渊。

    自从那日夜宿过后,并未见过。

    这城防图会否和他有关?

    秦梵云忽然语气随意道:“谢姑娘这几日可在城中,见过什么可疑之人?”

    谢瑛自知兹事体大,不得妄言,便如实道:“回世子,我这几日除了窑山,便是往返家中,并未见过可疑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眉头紧锁,“如今正值灾情,又丢了城防图,只希望不被敌寇趁机袭击。”

    谢瑛又关心道:“不知如今,我们和北渊可还有战争?”

    秦梵云蹙眉道:“谢姑娘身在青州城,你有所不知,这半年北渊不停地滋扰我们边境郡县,青州城虽然也是边境州,可到底还有嘉平县,长乐县,以及清河县在前挡着,若是这两县沦陷了,青州城也危急了。”

    谢瑛只得安慰:“世子身为刺史,既担心灾情,又担心战事,属实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秦梵云却并非那等喜欢等恭维话的人,又淡笑道:“在其位谋其职,本官也不过是谨守为官本分。”

    谢瑛忽然道:“若是王府抓到这偷了布防图之人,可会如何?”

    秦梵云眸光一狠,眼神充满了上位者的权威:“那自然是斩首以儆效尤。”

    谢瑛这才体会到,这是作为掌管青州城生杀大权的刺史,并非想象中的纯善。

    忽然,身后传来刺史府护卫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刺史,鸭鹅抓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布也拿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裁缝也找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拿着刺史吩咐的东西,兴冲冲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谢瑛又赶紧让人进府,又吩咐道:“娘,你和芳婶去烧水,要给鹅和鸭杀了取毛。”

    谢母惊讶道:“闺女,这鹅和鸭子,羽毛真能做衣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