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作浪,是一位剑仙将大虬重伤,自此大虬不敢伤人,只敢趁着夜色沿着江水而下,但下游有斩龙台,它过不去,就只能在无人江面翻滚撒气。你们听到的,多半就是大虬在撒气吧。”

    虬?

    徐景芝与陈远就当听了个故事,但胡潇潇与顾怀,却暗自记下了这个字。

    黑夜很快降临,天色终于放晴,江上却也起了大雾。

    喂下日最后一顿药,胡潇潇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一大早的,刘赤亭猛地睁开眼睛,起身之后只记得当日江上一道巨大白影,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出门见人都还没醒来,又是个大晴天,刘赤亭便走到了客栈后方,坐在江堤上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这趟出门,走得太远了,但也才走了一半路程而已。

    邓大哥到底是什么人?我能不能帮潇潇解除禁制?我……我又能不能活过五年?

    走出黑梢山的刘赤亭就决定做好两件事。一件事是送玉笔与剑到匡庐,一件是保护好胡潇潇。现在又多了一件,就是活命。

    “刘大哥?你醒了?”

    刘赤亭转头一看,却见负熊提着两条鱼及新买的肉,还有一筐子菜回来。

    只是,刘赤亭总算觉得负熊面色发白。

    “是啊!醒了。买这么多菜啊?”

    负熊走过来坐下,喘息了几声,微笑道:“今天过年,当然要吃点儿好的。”

    过年?刘赤亭一脸疑惑:“我睡了好几天啊?”

    负熊点了点头,笑道:“可不是,那个道士还说你还得睡几天呢,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负熊突然轻声道:“那天谢谢刘大哥,一直没机会说。”

    刘赤亭摇头道:“谢什么,举手之……劳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刘赤亭忽然笑了起来,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负熊见刘赤亭笑了,自己也笑了。

    刘赤亭这才说道:“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,有个人告诉我,天下很大,要是有机会行走江湖,尽量做个好人,惩恶扬善。那时我问他,要是人家感谢,且不是很难为情?他告诉我,就说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,我刘赤亭也会对着别人说出来一句,举手之劳。

    负熊捡起一枚石子丢进江里,笑道:“刘大哥,我也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。不过他跟我说的是,要勇敢起来直面恐惧,即便所恐惧的,是另一半自己。可是……我勇敢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刘赤亭照着邓大年拍自己的肩膀的模样,也拍了拍负熊。

    “为自己勇敢很难,但有了想保护的人,就会很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负熊回头看向客栈,呢喃道:“是吗?就像刘大哥会护着胡姐姐?”

    此时客栈里边儿,须娘喊了一声负熊,少年人赶忙起身,小跑着进去。

    窗户被一把推开,姑娘睡眼惺忪,一步跳下来,坐在来了刘赤亭身边。

    刘赤亭挠了挠头,干笑一声:“对不起,下次不这样了,你快回去穿上鞋子。”

    一路走来,对待胡潇潇,早就跟妹妹一样了。

    胡潇潇嘟囔道:“不想动,你去给我拿。”

    来了之后,还得帮她穿鞋子。小脚冻得冰凉,刘赤亭差点儿没忍住哈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穿好才听到胡潇潇问道:“你明明不是一根筋的傻子,为什么有些事就是不知道变通?”

    刘赤亭自然而然开口:“邓大哥说,有的事情不可以变通。”

    又是邓大哥!真不知道那个人给他灌下什么迷魂汤了。

    练剑的人,都这么执拗吗?

    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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